木捆横起来比窗口宽,但斜着利用窗口对角线的距离,就能顺利送入。
木捆一进窗口,就改变方向,依然是顶端刺向窗内人。
数根树枝聚成的截面,就像一个木桩,冲向窗内人胸口。
窗内人完全搞不懂,明知道一举一动都在自己眼里,还搞这么愚蠢的攻击干嘛?
他一个侧身,轻巧躲开攻击,下一刻抬手就劈。
为了给不自量力的闯关者一个教训,窗内人这次可用了十成力。
掌侧劈到木捆上,当下就有三根树枝被削掉了头,另外两根虽然扛住了,但巨大的劈砍力足以震得木捆另一端的人手心发麻,甚至虎口出血。
然而他怎么也没想到,就在他劈砍掉三根树枝的同一时间,树枝捆另一端的闯关者竟然松手了。
巨大的劈力让树枝捆这头向下,那头一下子就翻起来,和跷跷板原理一样,翻起的树枝噼里啪啦都砸在了窗内人脑门。
砸得倒不是多疼,但是打脸啊,窗内人有片刻的恍惚,实在无法接受这样的羞辱。
范总可没时间体谅他,当下翻身入窗,抬起窗边落地烛台,照着对方就砸了过去。
只听“咣——哗啦——”
金属烛台狠狠砸中对方脑袋,发出了“金属被劈砍+脑袋被重击”的双重叠加声响,琉璃烛火罩则掉到地上,摔得稀碎。
烛台落地,撞到对方脑袋的地方,一道被砍得凹陷的痕迹。
然而脑袋也没好到哪里去。
一丝鲜血从窗内人额头流下来,他抬手沾了一点,拿到眼前,看得专注而投入,眼里先是迷惑,然后开始有些隐隐的兴奋。
范佩阳没再继续攻击。
一来,再没烛台那么趁手可砸的凶器了,二来,身后窗口不断有人上来,屋内闯关者越聚越多,双方的实力天平已经发生倾斜,他没必要再进行挑衅,完全可以有更低风险高效率的策略。
闯关者们陆续进入窗口,很快就将半个屋子填满。这个房间的布局陈设和浴袍男那个基本一致,要不是浴室没声音,面前又站着个头上流血的男人,他们几乎要以为是当初偷看浴袍男洗澡……哦不,日记的场景重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