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感一点点压迫胸肺,范佩阳没有迟疑,在身体随着摆动惯性回到软梯后,脚下往上一踩,整个人正式来到窗口高度。窗台就在他胸前,只要他上手一撑,人就可以进窗。
前提是窗里没人的话。
既然有人,范佩阳便不抱幻想,来到窗口高度的第一时间,手中的树枝便狠狠刺了进去。
窗内人没躲,竟直接伸手,主动朝树枝抓了过去。
眼看树枝就要被对方抓住,范佩阳一个变线,又将树枝迅速撤回。
他本也没指望一击即中,这第一下,更多的是探探底。
窗内人没料到这么气势汹汹的攻击,说撤就撤了,手上扑了空。
但指尖还是擦到了树枝顶端。
擦的时候范佩阳没在意,反正也没被对方抓住。可当树枝回到近处,他才发现,顶端被窗内人手指擦到的地方,一道浅浅划痕。
从来只有树枝划手,还没见过手可以划开树枝。
那痕迹细而直,边缘整齐,就像它蹭到的不是手指,而是刀锋。
范佩阳眼底一沉,毫无预警再次将树枝朝窗内袭去,比前次更狠更快。
窗内人没想到这人刚把“武器”保住,又自动送上门,一个闪念,就错过了最佳应对时机,便随意抬起手臂去搪。
树枝结结实实打到对方手臂上。
只听“咔”一声,对方毫发无伤,树枝应声而断。
断口不是被撞击力折断的那种参差不齐,而是整齐平整,就像用刀砍断。
同一时间,窒息感消失,嘈杂的世界,又回来了。
不止范佩阳,所有爬在软梯上的闯关者,都是一愣,好几个不由自主地低了头,去看下方不远处的浴袍男,满眼“你他妈又想干嘛”的防备。
Guest.013这回是真的被冤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