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被樊先生带到二楼尽头的一间书房,宽敞明亮,又安静怡人。
“你们聊,我就不打扰了。”樊先生退出房间。
唐凛意外,刚要出声询问,徐望比他更快:“你不和我们一起?”
“不了,”樊先生笑笑,“还是当中间人比较轻松,剩下的,你们直接沟通。”他安排了一个青年站在门口,“这扇门隔音很好,你们放心聊,有事开门叫他就行。”
樊先生退得干净利落,几乎没给四人再议的机会。
书房门阖上。
樊夜白独自走过长长走廊。
一方是关闭了前十三关的人,一方是希望能获取有用线索和经验,抱着“或许同样的方法也可以作用后十关”的人。
他这个中途逃跑的人,没资格坐在其中。
樊夜白在走廊另一端尽头的房间门前停下来,推门而入。
这是一间茶室,但方位原因,光线不足,在这样不开灯的白天,一片晦暗不明。
“这么快就结束了?”一个和樊夜白年龄相仿的男人,大咧咧坐在茶海前,盘起一条腿搭在另外一条腿的膝盖上,与茶室淡然静心的气氛格格不入。
“没,让他们自己聊了。”樊夜白说完,才注意到男人坐的位置,以及洒脱的坐姿,礼貌下逐客令,“请远离我的茶海,谢谢。”
男人完全没有挪地儿的意思:“我就看不惯你这些穷讲究。”
樊夜白在茶海对面坐下:“我自己关起门来讲究,你上门来看不惯,真是辛苦了。”
“别跟我绕圈了,”男人毫不留情戳破他,“是不是觉得特羞愧,特无地自容,特没脸和他们待一起?”
“你再废话一句,我就把你脑袋按茶海里拿开水浇。”
“这就对了,别一天天装文化人,我就喜欢你当年三句话之内必定问候对方女性亲属的潇洒。”
“……你这品味也是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