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前缀还真是沉重。
“你们两个谈恋爱,”得摩斯和唐凛说,“但他不允许在公司公开你们的关系,哪怕你们两个已经住在一起了,上班时间必须错开十分钟。”
唐凛条件反射要回头,却后知后觉,发现这样站位很不方便,索性右转90°,然后退后两步,这样左前方得摩斯,右前方通关者阵营,随时两边望。
“为什么不能公开?”换站位后的第一道目光,他给范佩阳。
这件事没有午夜场那样令人重新审视的“AB面”,范佩阳清楚记得:“你当时就问过我,我也解释了,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私事,没有必要拿到公司。我并不介意被议论,但合伙人谈恋爱,很可能会让中高层的员工在做决策时多想,没必要给他们增加这种负担,也容易影响公司效率。”
这一席话太有理有据了,甚至有那么个瞬间,唐凛还以为自己回到公司高层会议上了,正听着范总掷地有声,侃侃而谈。
没再麻烦得摩斯,这回他自己问:“然后呢?听完你的解释,我怎么说?”
范佩阳皱眉想了一下:“你没说什么,就是同意了。”
唐凛心里窜过一种很微妙的感觉,离受伤、难过什么的还很远,就是有点不解,有点别扭,还有点,淡淡的堵。
范佩阳在唐凛的沉默中,似乎读出了些什么:“其实你……不同意?”
“我不知道,”唐凛轻轻摇头,“我不记得了,没办法替那个时候的自己回答你。”
范佩阳说:“不要那个时候,就现在这个你。”
唐凛认真看他,尽量客观而诚恳:“我会说,你讲的有道理,但这一番话太冷静、太公事公办了,有点伤人。”
范佩阳:“以前的你也是这样想的吗?”
唐凛苦笑:“我说了,你别问我,我不记得。”
范佩阳再次沉默了。
不记得,这三个字就像一把所向披靡的剑,斩断了他所有的追问和念想。
“你别欺负一个失忆的,”得摩斯把范佩阳的魂儿喊回来,“不公开关系也就算了,你连一张合影都不和人家拍,逼得他最后可怜到只能趁你睡着了,偷一张自拍合影。”
范佩阳愕然看向唐凛:“这点小事为什么不直接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