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摩斯莫名松口气。
如果唐凛的波动超过红线,他就必须执行死刑,那么他吃的一路过期假狗粮,再找不到机会吐出来,他能内伤到明年。
“是的,怕死,”得摩斯说,“你仅有的三个恐惧里,两个都是怕死。”
唐凛笑了,了然道:“一个是怕我自己死,一个……”回头看范佩阳一眼,“是怕他死?”
“都对。”得摩斯说着,摇摇头,“但我理解不了第二个。”
全场闯关者:“……”
这种摆明就是让对方秀恩爱的问题,为什么要问啊!
唐凛:“如果没有他,我早就死了,所以他的命和我自己的命一样重要。”
得摩斯:“感谢你没有说‘他的命比你的命更重要’。”
“也差不多,”唐凛很自然道,“如果只能二选一,我愿意拿我的命去换他。”
众闯关者:“……”
看吧,暴击来了。
但是——
众人看向周身气场急剧降温的守关人,就算吃了狗粮,也不用这么愤怒吧,还不是单纯意义上的愤怒,而是那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复杂情愫。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刚被“表白”完的范总。
肩膀也挺起来了,腰板也直起来了,小夹克也抖起来了,小手还插上兜了,虽然所有动作的幅度都很轻微,但依然挡不住灵魂的快乐和狂野。
“第三个恐惧,”得摩斯把话题拉回来,“你再猜一猜。”
这回唐凛迟疑了。
在怕死之外,他当然还担心很多事情,但到底哪个脱颖而出进驻到了他的心底,的确有些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