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住想在恐惧者心底呐喊“你不要胡思乱想”的冲动,得摩斯丢掉最后一个毛球。
三个恐惧。
一个关于自己,两个关于范佩阳。
这并不出乎得摩斯的预料。
毕竟范佩阳心底一书架,都是唐凛。
但三个恐惧的内容,虽偶有起伏,整体依然平淡。
配不上他的“特意留到最后”。
得摩斯跳出深渊,回到山巅,吹着唐凛心底的风,想着等一下的送别词。
毕竟是自己曾经看中的闯关者,就算判死刑,也要有些仪式感。
清风拂面。
不经意带来一个蒲公英大小的白团团,也碰到了得摩斯的脸上。
得摩斯抬手想将其弹开。
却在下一秒,坠入一个新的世界。
那是一辆停在路边的车,车主人坐在驾驶位,望着挡风玻璃发呆。
得摩斯走过去,敲敲车窗。
车窗放下来,车主人转过头:“有事?”
又一个全然陌生的唐凛。
西装革履,利落优雅,逢人会带笑,温和得恰好到处。
这不是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