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佩阳皱眉,那神情仿佛在说,这还不够明显么:“你的守关流程,应该是窥探恐惧,并通过公布恐惧的方式来打击闯关者,以其反应来判定是否通关。”
得摩斯有点听懂了,绕了这么半天,无非是不想死,他露出嘲讽笑容:“我承认你的反应比大多数闯关者都镇定,但这并不影响我的判断。你,不通过。”
范佩阳怀疑对面是个傻子:“我对你的判定结果不感兴趣,我只需要你补上漏掉的环节。”
得摩斯:“……嗯?”
范佩阳:“公布你看到的所有恐惧,打击我。”
得摩斯:“……”
众闯关者这辈子都没听过这种要求,如果灵魂能实体化,现在保准一个个都拿着小手手捂胸口,太刺激了。
得摩斯也想捂,但为了一个守关者的尊严,他扛住了纹丝不动,除了不受控制上扬的语调:“你现在是要求我当众公布你的每一个恐惧?”
“书架对吧,”范佩阳彬彬有礼,“从上个往下,从左往右,每一个,谢谢。”
得摩斯心口疼,随着心跳,一下一下的。
但这回不是被虐的,是被气的:“你清醒到可以把每一个恐惧打包整理塞进书架,还需要我再一本本说一遍?”
要么范佩阳有自虐倾向。
要么就是在耍他,故意拖延时间。
范佩阳平静的脸上,终于划过一丝不悦,杂糅着嫌弃和烦躁。
他转头看向唐凛:“我想直接动手。”
众人瞪大眼睛。
闯关者主动掀桌已经是闻所未闻了,更不可思议的是范·霸道总裁·阳还会征求别人意见?
就因为刚刚那段“月光下诉衷肠”?
就因为唐凛说“你擅自行动,我也会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