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凛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所以你觉得我应该像对待竹子那样,简单告诉你‘下不为例’就完了?”
范佩阳陷入短暂沉默。
显然他是这样想的,但现在知道过于乐观了。
思考再三,他给出了自己的态度:“我们的关系不一样,你可以对我生气。”
唐凛被他的理所当然折服了,怒气到达最高点,反而笑了:“真是谢谢你的‘可以’。”
范佩阳微微皱眉:“你以前和我生气只会半天不理人,不会嘲讽。”
唐凛毫无印象,但他可以肯定:“把气闷在自己心里,伤身,还便宜罪魁祸首,我不做这么得不偿失的事。”
范佩阳定定看他:“你只是不记得了。”
唐凛无法判断。
他不认为范佩阳会骗他。
但同样也想象不出一个会生闷气的自己。
和谁生气就去找谁,这才是他一贯的风格。
“反正我现在已经回来了,”范佩阳抬起手臂,点开,“你与其和我生气,不如看看我带回来的文具。”
他的话题转换和动作都太流畅,流畅到毫不遮掩,大大方方告诉你,“文具”才是我最重要的事,无所谓你生不生气。
唐凛忽然发不出火了。
他在这个刹那,蓦地理解了那个“会冷战”的自己,不是真的想把生气憋在心里,是无力到都不想再多说。
范佩阳自顾自捞起他的手臂,帮他选择“接受赠予”,半空中,两个人的投屏并列到一起。
“叮——”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