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佩阳看了看浴巾,没接,忽然垂下头,把湿漉漉的脑袋送到唐凛面前。
唐凛:“……”
竹子、南歌都看着呢,他要一把推飞,是不是有点驳范总面子?
郑落竹、南歌:“……”
他们什么都没看见,没看见范总像大型犬一样求擦毛。
自我说服了十秒钟,唐凛无奈抖落开浴巾,盖上了范佩阳的头,本想敷衍两下就算了,可范佩阳乖得都不像他了,唐凛蓦地心软,手上动作就认真起来。
浴巾挡住了范佩阳的脸。
唐凛想象着那个冷峻的男人,此刻会有什么表情,却怎么都想不出来。他认识的范佩阳,从来不会做这样的事。
郑落竹默默起身,走开,老板有浴巾擦,他自然风干就好了。
南歌默默走到另一边,但时不时会偷看两下。
唐凛擦得仔细又温柔,范佩阳垂着头,一动不动。
他大衣滴下的水,在地面上汇成小小一汪水,映着两个人的倒影,那么近。
这是兄弟情?
南歌觉得自己可能和社会脱节了,现在的男人,实在看不懂。
终于将范佩阳的头发擦干,唐凛拿下浴巾:“你把大衣脱了吧。”
大衣吸了水,会很沉。
范佩阳说:“不用,回家再换。”
唐凛以为自己听错了:“回家?”
范佩阳点头:“我刚看了经验值区,可以回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