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和郑落竹兵分两路,一个从左往右,一个从右往左。
郑落竹很快就把一、二块广告屏的情况看完了,正前往第三块屏,也就是中间那块。
不是他看得不仔细,实在是每个广告屏的进度都大同小异——边缘框基本拼完,拼图碎片也按照颜色被分拣成了许多小堆,但每一堆是什么,该拼到哪个位置,全然迷茫,所以接下来就是分成若干小组,一组负责一个颜色堆,先把这些碎片尽可能拼成局部小图,再把这些局部小图拼成一幅大图。
步骤很清晰了,但“先把这些碎片尽可能拼成局部小图”就是一个极繁琐浩大的工程,1、2号屏都卡在这里,进度极其缓慢,反正郑落竹是一个正经小图都没看到。
南歌正相反,她从第五块屏幕开始,一挤进人群,就惊呆了。
图已经拼出了好几个局部小块,零零散散加一起,面积近整幅图的四分之一!
虽然这些局部都不挨着,也很难说究竟是什么——比如最大的三片,一个是黄绿相间的圆球,一个是一片阴郁的蓝灰色,一个是一块边缘形状很奇怪的灰黑色——但至少是有图案了,说不定下一个局部,就能成为联系它们的关键。
这块屏幕也是动手人数最少的,基本就一个锅盖头的青年在主力拼,他的动作不快,但流畅,往往在碎片堆里拨弄几下,就能找到下一块需要的拼图。
这块屏幕是孔明灯的周云徽负责,他就站在青年身边,莫名自豪,与有荣焉。
“我们组的天才——”
锅盖头一边拼图,一边还要谦虚回应组长给与的彩虹吹捧:“也没什么啦,只要认准碎片边缘的形状,就好拼。”
周云徽:“你的意思是不用看图?”
锅盖头摇头:“不用,我拼‘纯白地狱’的时候,每一块拼图片都是白色,根本没图。”
周云徽:“没图拼什么?”
锅盖头:“就纯白啊。”
周云徽:“拼完了呢,一块白板?”
锅盖头:“不不,拼完你就知道了,每一块拼图片都完美契合,同时又保持着自己优美的边缘线,整体纯白中流淌着千变万化的线条,曼妙至极。”
周云徽:“……”
隔行如隔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