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出现猫头鹰的是中间那块屏幕。
而现在,五块矩形广告屏上的图案,都变成了一半空白框,一半堆叠着杂乱碎片,细看,每一块碎片都是拼图形状。
“难道是让我们拼图?”人群里不知道谁嚷了一句。
紧接着就有人说:“五幅拼图,五个动物,肯定就是了——”
“这拼图块儿小的,一副得有两三千块儿吧,一个小时上哪拼完去!”
“所以它才建议我们要分工明确啊——”
“其实不用拼完,拼个大概就能看出来是什么动物……”
“那还等什么,赶紧拼吧!”
思路一明朗,大家就有劲头了,立刻有几个人扑到相中的屏幕面前,伸手随便点住一块碎片,往空白框里拖,碎片果然就跟着动了。
但拖了两三块,他们就意识到不行。
两三千块碎片,这么没章法地乱拼,别说一小时,一天都没戏。
胡乱冲动的大部分是自由闯关者,但凡有组织的都没动,要么凝望广告屏思索,要么盯着密码格琢磨,亦或小声和同伴讨论。
盲目永远是低效的,只有吃透规则,看明白局势,才能拿出最有效率的办法。
南歌在广告屏的拼图碎片和密码格的动物图案间,看了好几个来回,疑惑地和三个伙伴小声咕哝:“密码格里的动物,就没有五颜六色的,可你们看那些拼图碎片,什么颜色都有,根本分不出主色系,这也太奇怪了。”
其实不只是密码格里的一百种,这世界上的大部分动物,都有主色彩,这是为了适应它们生存的环境。大象、狮子、熊这些色彩单一的就不用说了,哪怕是艳丽如孔雀,其实也是蓝绿主色,灿烂如金刚鹦鹉,跟颜料板似的,但这些色彩打碎到一起,就能看出都是极为醒目的“明亮色”。
可广告屏上的那五堆碎片,都长得差不多,全是什么颜色都有,又什么颜色都不突出。
“不奇怪,”唐凛盯着广告屏,冷静道,“密码格里只有动物,但拼图不是,很有可能故意加了特别繁复的背景。”
南歌被一语惊醒:“甚至拼图和密码格可以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图案。”
“对,”唐凛说,“比如都是马,密码格里是只白马,拼图里完全可以是黑马,根本不影响提示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