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佩阳忽然接收到唐凛的眼神,视线对上,唐凛又瞥一下张权方向。
他心领神会,趁机上前拧住张权的胳膊,直接把人按到了轿厢壁上。
“哎哎,你弄我干什么——”张权毫无防备,疼得龇牙咧嘴。
唐凛走过来,没耽误时间,直接抓起他两只手,仔细地看。
那边的郑落竹终于把郁飞锁住,气喘吁吁:“操,你小子劲儿挺大啊。”
不过锁得不太优雅,两人团成一团滚在地上,你缠我胳膊,我别你腿,麻花似的。
但总归是拿下了,郑落竹刚想邀功,就听见唐凛说:“竹子,你把他放开吧。”
郑落竹:“……”
打工太他妈艰难了。
“凶手是他。”唐凛指着张权,目光却是看郁飞,像在给对方一个交代。
轿厢内忽然静下来。有那么几秒,世界仿佛只剩冷白色的光,和带着余温的血。
郑落竹在郁飞的挣扎里,后知后觉松了劲儿。
郁飞甩开他站起来,半信半疑地盯着唐凛,目光依然凶狠。
张权也回过神,立刻恼羞成怒,在范佩阳的钳制下不甘叫嚣:“你凭什么说我是凶手?!”
唐凛:“因为凶器在你身上。”
张权:“我的刀根本和凶器不符!”
“不是刀,”唐凛的目光自上而下,落到他的手上,“你刚才想杀我的时候,我就感觉出来了,是手指。”
张权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