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到开门的那人时,他的血液好像一霎那都变的鲜活了,就当是最后一次吧,因着这样的心情,拿上顾晚爱喝的老酒,他想或许可以坦诚的对过去那段日子告别了。
酒兴正酣时,他看着对面和自己一样失意的人儿,忍不住脱口而出“顾兄,我恐怕不日就要成亲了,到时记得来喝杯喜酒啊”
“那我就预祝赵兄新婚大喜了”听到意料之中的回答,赵允忠还是忍不住心痛了几秒,果然对面的人从来都不在意啊,也就自己有了这般龌龊的心思。
于是两个都不甚开心的人,你来我往间,就这样喝光了几坛酒,等到柳杨两次来过后,这才反应过来天色已黑,顾晚迷迷糊糊之间忘了避讳,保持着一直以来的习惯,醉了就想睡。
赵允忠只是微醺,大概知道外面是几时了,两个男子睡一张床应该没问题吧,这样想着,心如擂鼓的将顾晚扶到床上,穿衣服睡应该不舒服吧,他蠢蠢欲动的自我暗示着,为自己的渴望找着借口。
皓白的脖颈露出来,颤抖的双手将外袍脱下,有些凌乱的內衫下,是顾晚厚厚缠绕的裹胸布,赵允忠脑海里电闪雷鸣,用力摇了摇自己昏沉沉的脑袋,又使劲揉搓了一下自己的眼睛,他不可置信的伸手去确认,突然身后传来一声高喝“你在做什么”
冷不丁的受到一声惊吓,动作下意识的停顿,一个惶身,面前就出现了那个讨厌的丫头,像护食似的挡在了床前,也遮住了他正求证的视线。
柳音儿准神看了一下顾晚身上的衣服,悬着心这才放下了一点点,急忙将被子扯开,把人整个盖住,她回过神来“没想到你连这种事都做的出来,往日还真是高看你了”
赵允忠回过神来,看着她的一番动作,眸光里有光在闪烁,刚刚那不是幻觉吧“呵,我做什么了,我只不过是照看顾兄入睡罢了,倒是你,这番大惊小怪又是为何”
“赵公子,我敬重你是读书人,可你也不要欺人太甚,你对我相公存的什么心思,我想你应该最清楚了”柳音儿怒,这个不省心的,才几天不陪着她,就把麻烦给带回家里来了。
“你……我不屑与你等小女子计较,我劝你也不要得寸进尺了”赵允忠一口郁气上涌,这个女子简直是胡搅蛮缠。
柳音儿看着面前据理力争的男子,好笑的扬起眉毛,话语间却愈发的凌厉“原来是我得寸进尺了,那么不知赵公子深夜了还在我家里又是为何,难道还要留宿吗,不管你有什么理由,这里不欢迎你,慢走,不送”
赵允忠气急,嘴唇颤抖的却说不出话来,他恼怒的指了指面前可憎的女子,甩袖转身趁着月色离开了,只可惜长夜漫漫路上无人,也不知道走到哪才能有个落脚的地方。
看着眼前的人离开,柳音儿跟随到院子里小心的关上院门,掩上房门,看着床上已经熟睡的人,一直强撑的盔甲顷刻间卸去,心里闷的让她觉得快喘不上气来,想哭却没有泪流下来,鼻子酸的让她忍不住扑在床前呜咽出声,想大声哭出来,偏偏眼眶是干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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