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指插进去,宝宝,”谢怀月说,“你已经能找到了,……对不对?”
如此耐心的口吻,和从小到大的所有教导并无不同,可他显然也对那次教学印象深刻。
谢萦很轻地呜咽了一声,指尖顺着阴蒂,听话地划向那个隐秘的,翕张的穴口。
小穴到底是已经吃过许多次肉棒,如今她已经很清楚那个入口在那里。只是纤细的手指和阴茎圆硕的伞端到底不同,她试探性地分开两边的花瓣,将指尖轻轻抵入。
把手指插进自己的身体,是比揉着阴蒂自慰更加陌生的感受。
并没有平时那种被撑满的饱胀感,指尖很慢的一点一点侵入,女孩咬了咬嘴唇,小声说:“我不知道怎么做……”
“记得哥哥是怎么操你的吗?”耳机里传来低语声,他说得很慢,好像要让她把每个字都听清楚。
“不太深的地方就有敏感点,试着去按压那里,你会流很多水……就像你的阴蒂一样。”
隐秘的水声,来自她用手指插弄自己小穴的声音。
空闲的一只手有些无所适从地微微抓紧了被子,而挤进小穴的手指,正在哥哥的引导下,来回磨着柔软的肉壁,又时不时拨弄那个被迫裸露出来的小核。
“感觉到了吗?你的小穴里很软,也很热,是不是?总是把哥哥吸得很紧,”他说,“让人想把你的小子宫射得满满的……宝宝。”
少女牙齿抵着下唇,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呜咽。
不,还是不一样的。
被自己指奸的感觉,和被哥哥分开双腿压在身上干,到底还是不一样的。这要温和得多,不像哥哥扶着她的腰快速撞击的时候,她仿佛在海里漂泊颠簸的小船,浑身的意识都随着顶撞在高高低低地沉浮颤抖,抬着腰把小屁股往他身下送,一边抓着他的手臂,说想吃哥哥的精液……
她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把这句话说出口。
“哥哥……想要你射进来……”
在高潮来临之前,谢萦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几乎不知道自己在轻声说着什么,又或许只是在出于本能地呢喃。
*
到第三日上,所有东西都准备齐了。
万事俱备,只待动身。
晚上,车进牛肝马肺峡。
江流两岸,崖悬万仞,两边峭壁一块形如牛肝,一块形如马肺,因此得名。
这里已经远离城市,附近村落里也人烟稀少,他们一路过来,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兰朔准备的船带有马达,动力算是比较先进的,但关了发动机就与普通的木船无异,可以摇橹而行。
兰朔十几岁的时候就经常潜泳,也很擅长帆船项目,水性算是相当不错,但毕竟涉及到超自然事件,说不紧张是假的。
至于谢萦,她声称自己会游泳——但联想到她在其他运动项目上的表现,实在是让人没法放心。
于是最后,两人都穿了泳装和救生衣,再披上保暖的外套。
数学模型经过反复校正,最后精度已经差强人意。他们此刻的位置,应当就在“界”的附近,最多半个小时的工夫,就能进入其中。
兰朔最后清点了一次他们要带上船物品。
根据规则的说法,他准备了所有可能需要的东西。
护目镜,线香,蜡烛,纸钱,两斤卤水豆腐,菜肉分类打包好的盒饭,一捆很粗的尼龙缆绳。
最后,是他们在附近村子里买的一只珍珠鸡。
规则里说“雄鸡开叫水当油,人照地火过江流”——在公鸡啼叫时,人才算是安全出了界,这只鸡算是他们的指路引。
把珍珠鸡带回去的时候,鬼车还以为是主人晚上的加餐,充满希望地蹲在一边等待。因为谢萦只吃鸡身上很少的一部分。其他部位,它都可以连骨带肉地照单全收。
可是左等右等,珍珠鸡还是没变成大鸡腿。
鬼车眼巴巴看了一天,最后兰朔不得不多买了两个笼子,把它和鬼车分开装,船头船尾各放一只,免得公鸡惨遭毒手,也免得鬼车叫得太哀怨,闻者为之心碎。
晚上十点整,行装检视完毕。
小船下水,沿着江流而去。
到了晚上,江风很凉,小船一漾一漾的,在水上如同一片荷叶。
西陵峡,雾笼千嶂,崖悬万仞。
行在此中,宛如几百年来古人沿江夜行,自是一幅山水画。
船头配了氙气灯,光束宛如两条模糊的白线,扫在两岸静谧的峭壁上,又很快就消散殆尽。
时至今日,两岸的乡村接近荒废,动物也早就销声匿迹,江上静得出奇。
水流平静,倒映着星和月,如同一匹黑色锦缎。
发动机没开,兰朔划着桨,小船平稳地驶过江面,几乎没有一点声响。
在他注视中,谢萦双手按在坐着的木板上,翘着条腿,轻飘飘地哼着歌。
也不知道她套了个什么调子,荒腔走板,歌词却是唱的规则。
“上水纤,船入滩……活人进了鬼门关……”
船只划过水面,无声地朝着黑暗深处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