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辈子孑然一身,所以不知道应该怎么跟‘家人’相处,总害怕自己的寡淡寒了谁的心。
直到真正相处了,景逸才发现融入家庭并不困难,他们都是温暖的。
景逸在病房内又坐了会儿,正准备带景安去商场挑选电脑。
结果刚起身,下一秒就被隔壁心脑科室闻讯赶来的刘主任叫走。
景逸跟这位刘医生并不熟。因为上次他送母亲来医院时,顺便拜访国立医院总院长应长陵。
在跟应院长聊天过程中,发生了一些意外:心脑科几位病人服用刘医生吃的药之后,病情加重,患者们纷纷怀疑刘医生的药方有问题。
恰巧景逸跟着赶过去,发现药方里‘郑氏护脑片’成分有问题。
不仅帮刘医生洗刷冤屈,还直接拯救了无数患者。
从那之后,刘医生就单方面把景逸当成恩人和忘年之交。
他巡视病房过程,听说景逸来医院了,火速赶过来把景逸请进办公室。
办公室里除了刘医生之外,还坐着院长应长陵。
应院长大概刚才外面回来,还没有换上白大褂,就直接赶来办公室这边跟景逸见面了。
“景逸小先生,好久不见,我还想着最近抽个时间再约你一次呢。”应长陵率先开口。
“听应院长的语气,莫非你找我有事?”景逸不喜欢绕弯,直接了当问。
“对。”恰好应长陵也是个直来直去的人,没有任何迂回和铺垫,简单粗暴切入主题,“前段时间郑氏药业卖假药被罚,结果查出十几种检验不合格的药物。按照规定,医药行业出现假冒伪劣产品,需要以至少一百倍的价格赔偿患者,并承担患者治疗费用。郑氏药业因为支付不起赔偿金,已经申请破产了,现在工厂和制药流水线全部交给有关部门。”
景逸点点头,追问道,“然后呢。”
“郑家以次充好卖假药这件事,确实令人寒心。但郑氏药业的工厂规模很大,制药流水线是全国设备最精良的。如果工厂被外行人买下,转行做其它产业,绝对是医疗界的一大损失。”
应长陵顿了顿,又继续说,“而且郑氏药业是老牌制药厂,很多药方都是宫廷御医留下来,经过一代又一代名医调整改良。若郑家制药厂消失,这些方子肯定也失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