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霓虹不答。
……要冷战就冷战吧。潘临溪很绝望。
特别累却丝毫没有睡意,潘临溪在床上差不多辗转了一夜,天灰蒙蒙亮的时候她才迷迷糊糊地睡着,醒过来已经快九点钟。
钟霓虹一般都起得晚。家里静悄悄的。
潘临溪顶着黑眼圈煮好早餐,想了想,决定再低头一次。
她不喜欢冷战,不喜欢问题悬而未决。
咚咚咚,她敲着房门,咚咚咚。
没有回应。她扭开门,结果房间里是空的。
钟霓虹离开了啊!
潘临溪喉咙发堵,没多久泪水就涌了出来。
她平时看着冷然,但面对在乎的人,她的心其实很柔软。
她没法像钟霓虹那样,明明想哭,却能够生生地将要涌出来的泪水逼回去。
呆呆地站在门口,看着空了的房间,她感觉胸口就像被挖出一个空洞。
怎么能够这样一声不吭就走?!
“钟霓虹,这样很差劲!”
她对着空房间说完之后忍不住呜呜哭出声,视线马上模糊成一片。
哭了一会儿,她觉得这样怪没意思,就去卫生间用冷水洗了一把脸。
梳妆镜里,她的眼睛红红的,潘临溪瞪了自己一眼,自嘲道,“苍白着脸给谁看?不争气!”旋即又自我安慰,“大不了就像以前那样,一个人过。”
一声不吭就离开的做法真的差劲!她一边吃早餐,一边继续气钟霓虹。
气归气,她决定,如果她天黑之前还不回来,也还不联系她的话,她就去找她。
找到她之后,她要大声地质问她,约好的一起面对到底算什么?——
沉浸在思绪里,电话铃声将她吓了一跳。
不是钟霓虹。她一阵失落。
“喂,爸爸。”
爸爸这个词太长时间没有叫,潘临溪觉得陌生,那陌生感像一根扎进心里的细针。
“爸爸在附近,你现在能出来吗?”
“你来外婆家吧。”
“——我怕你外婆不愿见我。”
“外婆去美国了。”
挂断电话,潘临溪将吃了一半的早餐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