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十五年十月中旬,兵部司政治中以通敌叛国罪革职入狱,与其有染者皆因判国灭族之罪入族,皇城司查抄位于京郊之西的陆宅,发现与南吐蕃商人来往的密信,大理寺定其罪上呈监国,得到批复后罪犯被押至刑部大牢。
刘妙仪将拟好的赦令呈与萧幼清,“皇后殿下,臣不知道这道诏书是要用官家的名义还是太子的名义或者...您的名义。”
“用官家的吧。”萧幼清接过刘妙仪所呈的诏书。
“但臣用的是皇后殿下的名义。”刘妙仪躬身抬头道。
“官家尚在...”
“但是官家是让皇后殿下全权处理军国大事而非太子。”
萧幼清的手僵在诏书上,看着人称上的予字皱起了眉头,“这不是刘舍人你自己的意思吧?”
刘妙仪直起身,“官家为您考虑了很多。”
“可是她没有考虑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你知道吗,她这样做只会增加我的害怕,她明明知道我最在意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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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中旬,罪犯判斩立决,法场设于开封府五朝门,治刑部各级官员失职之罪贬职降阶或迁走,贬兵部尚书韩汜为兵部侍郎,由金紫光禄大夫降为正议大夫,罚俸一年,原兵部侍郎迁礼部且降为郎中,同月,萧幼清以皇后之令宣布知枢密院事方之彦无罪释放,官复原职,加赐“守正”功臣号。
斩首的前一日,刑部大牢内走进一个绯袍,腰后配银鱼袋,令一众狱卒疑云四起,行过礼之后退到一旁围坐在一起议论着不解。
“那个女人不是害得韩相公贬了职吗,连紫袍都脱了,连降了好几级,又害得兵部如此,不应该是恨之入骨吗,怎么还带着酒来看她呢?”
“谁知道是怎么想的,不过一件袍子而已,他是皇太子的老师,再穿上是迟早的事,你这个不入流的狱吏瞎操什么心。”
韩汜从侍从手中接过食盒旋即朝其挥手,转身走到牢柱前缓缓蹲下,打开食盒取出里面的酒杯与酒壶,“你要是不认罪,也许别人就搜不到...遭殃的是整个兵部...”
女子剥去了官服靠在柱子上,“我就是要让他知道,他忽视掉的所有卑微渺小之物都可能摧毁他这个主宰者所建立起的一切,人上人只会用人上人的态度俯瞰众人,她们生来就有别人可望而不可即的东西,用着高高在上的态度来指责干涉别人的人生,果然这是世间所有人都是自私的。”
韩汜斟满一杯酒伸手递上,“我不同情你,因为任何不满与怨恨都不可作为叛国的理由,你可以不忠于君,也可以不忠于这个王朝,但是国不一样,你知道倘若中原失陷的后果吗?”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韩汜将酒放下,起身皱着眉头看了她一眼旋即摇头转身。
“韩景明。”女子突然唤道,旋即靠在牢柱上扭头看着绯袍的背影,“别这么相信女子,尤其是前日刑堂你上面那位,女子一旦心狠起来,你们当真只是玩物罢了。”
韩汜抱合着绯色的袖子站定,“给女子机会相信女子的并不是我韩景明,“旋即提步,“而是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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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首之前,朝廷突然下令将主犯从刑部大牢用露车押出,将刑场改设为西南蜀中经受战乱之地,命遣皇城司禁军押送,主犯经过街道便被百姓堵在道路中间谩骂、指责,更有因战事失去了家园与亲人的百姓瞪着怒红的双眼辱骂,一时间小报将此事传遍东京城,使得整整半月内都在议论此事,亦让朝臣不得不质疑女官制度的可行性,皇帝身体好转,风声也随之传入内宫,而后更有大臣伏阙上疏要求罢撤女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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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卖了个布防图以及告诉了敌国京畿驻守的兵力有多少(当时她为了鼓动战争会谎报数字,以及没有告诉别人火.器的厉害)冷兵器时代别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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