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惊艳一刻不为取悦于人但为自己也是极好的,这话,还是姊姊说的呢。”
“你倒是记得清楚。”
“今年官家拉着圣人在城楼上和我们一起看呢,爹爹说他当官这么多年也没有见过先帝与先皇后一起登楼并肩站在一起,”何如英看着姊姊桌前的字,瞪着圆鼓鼓的眼睛,“这字写的真好看,是皇后殿下赐的那副么?”
何文英点头,“圣人比她们说的还要温柔,颜筋柳骨有追欧虞之势,倒真是字如其人呢。”
“啧啧啧,姊姊竟也会花痴了,还是为一个女子,官家的那副是妙仪姐姐拿走了么?”
“嗯。”
“那萧二可真是胆大,难道他们萧家人都这样么?前有云骑尉不要命夜闯宫门,现在又来个萧监生上元冲撞圣驾,还都是萧家二郎,见了姊姊的容貌后心生反悔竟跑去求官家赐婚,幸好圣人和官家是明白事理的,就让那个胖子躲在家中后悔去吧。”
“如英,怎的出了家门还这般口无遮拦,便算没有什么关系,也不可以貌取人。”
“哦。”
刘氏抱着卷轴走出,还没到帷幕便瞧见了左右张望的绯袍,她拉着提灯笼的女使转身欲走。
“二娘。”绯袍似乎发现了她,喊了一声没有回应后追上前,“妙仪!”
刘氏转过身朝其福身,“姜中丞万福。”
“为何总是躲着我?”
“姜中丞自重,”女使上前横在他们中间,“姜中丞是朝廷命官更是执法官,总是频繁登少卿宅的大门就不怕落一个结党营私的罪名吗?”
“我去少卿宅不是寻刘少卿的,我...”
“男女授受不亲,姜中丞放着东京城一大把书香门第未出阁的小娘子不要为何偏偏纠缠着我家姑娘不放?”
绯袍不再为难她,挑起眉头后退一步合起袖子躬身,“是姜某叨扰了。”
“姜中丞,”刘氏上前将其叫住,“凤翔府的救命之恩妙仪不敢忘,今日奴且问一句,姜公子可愿接纳一个心在朝堂或是商行间的妻子?”
“朝堂?”姜洛川转过身,“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说朝堂就只说我刘家的商行,你近日登门寻不到我是因为我一直在钱庄帮着哥哥打理,如今刘家有一半产业都在我的名下,我日后...”
“这些都可以交由别人打理。”
刘妙仪冷下脸,“亲自。”
绯袍跨前一步,腰后悬挂的银鱼袋轻轻摇晃,“你知道的,不是我不愿,而是那些人,他们又怎会允许士大夫的妻子抛头露面...”
“这些话你不是我问的第一人,姜中丞不必找借口解释,承蒙中丞错爱,中丞要找的是一位贤良淑德的世家嫡妻,不是鸿胪寺少卿之女。”
“为什么?”绯袍攥着袖缘,“我三番五次低声下气求你,递荐书求官家将你父亲调入京城,又去求圣人设家宴说服大人,就是为了让大人同意婚事,现在大人同意了,你反而推三阻四?”
“让爹爹调入京城是你向官家提的?”
“是,州官调入京,需要经几次大考筛选及推荐之人,我与刘少卿共事过。”改官面见天子需三任六考及五人推举,其中需一名监司,便是秦凤路转运使。
“我代大人在此谢过姜中丞的提携之恩。”
绯袍的耐心已经被她消磨殆尽,“你什么意思?”
“奴代大人谢恩然不感激,姜中丞私心在前为国在后,但我相信这授官通知的信札是吏部的意思,亦是大人为国尽忠所得的君意。”
绯袍阴沉下冷漠的脸,“我知道你与官家有过往,但皇后殿下是我的亲表姐,倘若我去求她,只要殿下开口官家就一定会赐婚,届时你难道还要抗旨么?”
刘氏熟知皇后在皇帝心中的地位,但凡开口无有不应,看着越来越偏激的人紧蹙起眉头,“是,我是不敢抗旨,但我不相信官家心心念念的皇后殿下会应你这蛮不讲理的要求,原来官场的权力真的会将人最丑陋的一面揭露,今日你以权压人,便是我当初错看了你。”刘氏丝毫不肯退让,“如若圣旨真的降到刘家,姜中丞要强娶,那便来抬奴的尸首吧!”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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潭州是长沙的古称,洞庭湖古称云梦
姜公子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少年了。
就算他娶了刘也会纳妾
古代不纳妾的世家子很少,虽然有。(其实一般思想下妻子都不会反对丈夫纳妾,因为没有妾室夫妻身体都正常的话,估计会一直生育哺乳,想想就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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