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闻言,目光微动,随后就淡笑着道:“阿碧的儿子?你叫什么名字?”
江逐月听着白衣男子这温和的嗓音,竟然都未曾防备他,下意识就低声道:“江逐月。”
白衣男子微笑:“名字真好。”
江逐月闻言,竟然有些赧然。
而接着,那白衣男子便弹指一拂,拂去了一旁一个茶几上淡淡的一层尘埃,轻声道:“坐吧。”
江逐月迟疑了一下,道:“前辈,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我现在还得去找一个人。就不陪您久坐了。”
白衣男子闻言,眉头微微一挑:“你说的,可是一个玄衣青年?”
江逐月心头一惊,忍不住高兴道:“前辈您见过他了?”
“是,不过他已经拿着通天碑走了。”
江逐月:???
白衣男子的嗓音清且淡,可落在江逐月耳中却宛如一块巨石坠入了一汪平静无波的深潭水,一瞬间掀起滔天骇浪。
走了?
拿着通天碑……走了?
虽然是极为简单的几个字,但拼在一起,江逐月却如论如何也一时间消化不了那话中透出来的意思。
而白衣男子看着江逐月的表情,又道:“他也问过这里有没有旁人出现。”
江逐月心头一紧,忙道:“然后呢?”
“然后我告诉他没有,他就拿了通天碑走了。”
江逐月听到白衣男子这句话,抿了抿唇,忽然他就沉声道:“前辈为何要撒谎骗我?”
白衣男子本来正把那几案上的一卷书铺开,听到江逐月这话,动作微微一顿,末了便道:“怕你伤心罢了,那青年……是你道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