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大树的视角，他仿佛【看】到了几个小妖凑到一起叽叽喳喳的场景。
“若是能得到云霞秘宝，就能成为城主？真的假的？”
“云霞秘境居然有什么秘宝？当年我爷爷进去时可没说过这事。”
“是啊，云霞秘境存在多少年了？怎么突然冒出了秘宝？”
“既然城里传出这样的消息，可见秘宝的事是真的。”
“不知道最后谁会拿到秘宝……”
“…………”
风见柯：“…………”
他的表情凝固在脸上。
许久后，风见柯才缓过神，他先是下意识地环视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修士后，才慢慢吁出一口气。
冷静，他对自己说。
风见柯先是用双手贴着身边的大树，很快他就得知了这大树是一株香樟树，树龄四十年，在莱川这样有灵力氤氲的地方，短短四十年的树龄显然还是个孩子。
紧接着风见柯放大神魂感知范围，周围十米内所有植株似乎都感受到了风见柯的力量，在夜色中微微摇动起来。
许久后风见柯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笑容。
他在云霞秘境里对自己的本体有了认知，从【人】这一固定的形态变成了混沌，也突破了以前自己设置的障碍，终于能达到和周围生灵同调的境界了。
不，不是达到，而是本来就是。
想到自己在幻境里以身躯迎接天上雷电时的样子，显然这也是自己以前常干的事。
人永远不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
现在自己也不是人了，那么思想能飞翔多远，他就能达到什么样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