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北杨就松开了他，捞起被子盖住他们俩，然后趴到金燕柳身旁，支着耳朵听电话里的声音。
金燕柳咳了一下，接通了电话：“喂？”
“没打扰到你吧？”赵斯礼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温和，说：“我们今天一块吃饭，好像是被狗仔偷拍到了，都上热搜了。”
金燕柳说：“是么……”
“真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我这边有记者打电话给我，我不知道怎么回应，就都给拒绝了，要不要回应，怎么回应，一切都听你的意见。”
还是挺会说话的，还有点试探他的意思。
金燕柳“嗯”了一声，刚要开口说话，就见周北杨凑过来，说：“是赵总么？”
赵斯礼那边明显僵了一下，金燕柳挑着眉看向周北杨，周北杨却把他的手机拿过来，人往他胸膛上一躺。
“这位是……”
“我是他男人。”周北杨的语气忽然变得特别有攻击性，眉眼神情都一下子变了，金燕柳低头看着，觉得这人简直就是个变色龙。
他灵机一动，就对着电话说：“不好意思啊赵总，我男朋友有点不高兴了，我先挂了。”
他说完就把手机夺过来，直接挂了电话。
这下轮到周北杨吃惊了。
他看着金燕柳，金燕柳问：“怎么？”
“没，”周北杨顿了顿，说：“就是……”
第一次被金燕柳称呼为“男朋友”。
他们俩在一起，该干的不该干的都干了一个遍，却一直都没有正式确定关系，兄弟不兄弟，情人不情人。
他就起身，居高临下看着金燕柳：“我是你什么？”
金燕柳才反应过来，他说：“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