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没发生什么,不代表下一次不会发生什么。上次金燕柳醉酒,如果肖胖子不通知他,后果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那一夜被金燕柳乱摸乱啃的,或许就不是他了。
而是另外一个男人。
周北杨脚尖着地,双腿一直在抖,两只手摩挲着膝盖,眼神有些吓人。
他觉得他真变态,心理扭曲到一定程度了。他和金燕柳一辈子都是不可能的,说出来,肯定兄弟都没得做,可他又接受不了金燕柳和别的男人在一块。
难道要金燕柳陪着他,一辈子不恋爱,不结婚。
这怎么可能呢。
这是不可能的。
金燕柳二十四岁了,大概有生理需求了,想谈恋爱了。
他脱光了衣服,到了浴室,把花洒的水调到最冷最大,往他头上浇。
冷水打到头顶上,有些四溅开来,有些则顺着他的脖颈往下流,流过宽厚的肩背,淌过劲瘦的腰身,最后顺着两条又长又健壮的腿流下来,脚掌被积水淹没,水流开的太急了,下水道都来不及吞咽,他年轻精壮的身体在冷水中一动不动,却也灭不了心头的火。
恍然想起那一年仲夏夜,他和金燕柳同床而眠,夜里做梦,梦见了金燕柳,他从睡梦中猛地醒过来,从此以后,心中就埋下了一个不能告知与人的秘密。
第二日一大早,金燕柳就接到了刘其昌的电话。
“陆曜要来试镜了。”刘其昌说。
金燕柳“嗯”了一声,挂了电话以后,又在床上躺了一会,然后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下床的第一件事,就是扯掉一张日历。
他将扯掉的那张纸攥在手心里,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时间太紧,来不及伤感。今天工作量依然巨大。
洗完澡以后,他到镜子前吹头发,周北杨拿了他今天要穿的衣服进来,把衣服放到一边的架子上,然后伸手很自然地把他手里的吹风机拿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