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再出,枪亦转,寒光和寒光相冲,气劲和气劲相撞,天地乾坤,江河湖海,无不震荡。
茫茫荒原,两个人,两种兵刃,却有三种意。
见红尘上莲华生,剑落时寒冰凝结,将烈焰于燃烧一刻被冻结。释天垂眼一瞥,枪尖朝下,划地一旋。
火又生,转瞬融冰。
晏无书甩了一下剑,提起左足,往地上狠狠一踏,将包围周身的火给震开。
前行一步,剑和枪再遇。
当啷——
相接后相分,剑尖枪身,拖出的光弧如流虹,绚烂冷寒,可明千江水,可灭千重山。
天上无星月,唯霜雪寒芒和火光照夜。
两双眼眸对视,剑与枪对峙,同样染血银发,同样浸血的衣衫,在风中起落,距离不过数尺。
无人说话。
当夜幕中流云转动时分,枪和剑同时向前递出!
无人闪避,四野风低。
枪入胸膛,剑入胸膛,衣襟上再开血色。
两个人的最后一次出手,都将所有的力量灌了过去。
一人持枪,一人持剑,沉然看定对方,这一幕,意料之中,又在意料外。
“红焰帝幢王佛。”晏无书又这样喊了释天一次,语气很讥诮:“你一直觉得萧满比你差是不是?”
说着目光下移,看向插进释天胸口的见红尘,以及飘浮于空,星星点点的流银光屑。
“这是他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