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剑大会落幕,各峰携新人归去。晏无书带着曲寒星来到山腰上的道殿,容远正扫殿前积雪,见到他,赶紧行礼。
曲寒星摸不清这小孩是谁,回了一礼,随晏无书进殿。
走了一阵,曲寒星忍不住问:“师父,其实有一事我想不通,所有人都不愿收留我,为何您愿意?”
晏无书来到廊下那把摇椅上,一撩衣摆,坐进去,看着曲寒星,笑眯眯道:“因为你打退那妖兽的方法很有意思,前所未有过。”
“……”曲寒星摸摸鼻子,“我就当是……您在夸我了。”
“我并非是在捡别人不要的垃圾,或是可怜,你对‘春风拂槛’这招的领悟很深,对剑道有独特的见解,可以说很有推陈出新的能力。”晏无书说着,手一抬,便见几本剑谱悬到空中,正面对准曲寒星。
“别的峰如何看待你不必去管,专注自身即可。孤山入门六式你已练三年,这里是一些进阶的剑法,挑挑看,有无喜欢的。”
曲寒星立刻拿下一本剑谱翻开,看完拿下第二本,待得览遍所有,面上露出纠结和犹豫,“师父,弟子选不出。”
“不如都要?”晏无书问他。
“别别别,一本就够我练上许多年,若是都来,我会错乱的。”曲寒星跟甩拨浪鼓似的一个劲儿摇头。
晏无书哼笑:“算你聪明,为师帮你挑一本?”
“多谢师父。”曲寒星忙行了一礼。
晏无书便帮他挑了一本,接着招手示意容远过来,道:“这是我今日收的徒弟,姓曲,论称呼,便叫他师兄吧。你带他去住的地方。”
“是,峰主。”容远执礼道。
曲寒星没马上跟着容远离去,唤了声师父,道:“我听满哥说过雪意峰上的规矩,只要平日里没事,不来道殿扰您便可?”
“差不多。”晏无书道。
提到萧满,两人各怀心思,曲寒星没忍住感慨:“师父,不瞒您说,我本以为能和满哥成为嫡亲的师兄弟的。”
晏无书挑了一下眉,又笑起来:“现在却不同,连我都该叫他师叔了。”
“什么?”曲寒星大惊失色,转念一想,当时那位黑衣道者来时,晏无书唤的是师祖,算下来当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