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会用上。”晏无书笑道,顿了顿,又说:“和摧毁儋耳有关。”
诗棠清楚儋耳的作用,闻言略作踌躇,问:“可我借给了你,萧满他们的任务又如何算?”
“我是他们的师长,他们这回任务通过与否,我有决定权。”晏无书轻拂衣袖,说得肯定。
“真的?”诗棠仍是怀疑。
“真的。”晏无书道。
诗棠眼珠子一转,想了想,说:“那你发誓,如果不闻钟真被用了,你不许判定他们任务失败,不仅如此,还要给他们一个好评价。”
“好,我发誓。”晏无书点头。
修行者极其重诺,对天发誓,若有违背,必遭天罚。诗棠见他如此,折身往那棵海棠花下走:
“行吧,我把西江月的信物拿给你。”
“不用拿给我。”晏无书却是摇头,“当你觉得需要的时候,拿给萧满。”
盈满庭院的夜桂香犹在鼻间,诗棠心道他们砸了那么多下都没停,想必是需要用到不闻钟,当下不做多想,提着裙角来到花车边缘,直接翻出去。
她身后立时响起一声怒骂:“外人,果然是外人!”
诗棠才不管袖舞回的人如何说,可落地时不小心踉跄了一步,眼见着就要摔下去,幸亏路旁有人出手相助,伸手扶了她一把。
“小姑娘,就算有急事,也别从那么高的地方往下跳。”出手之人赫然是沈倦,他笑着对诗棠说道。
“谢……”诗棠退后一步、抬头道谢,待看清这人面容,微微一怔。是那晚先她一步买下鹿角面具的人,这人生得极好看,桃花眼弯成扇,含满笑意,让她一时间难寻词藻形容。
但这不是诗棠愣住的主要原因,她与萧满等人相处已有几日,多多少少学会了如何分辨出修行者与普通人。眼前这人,极有可能是个修行者,虽着黑衣,但气质出尘,诗棠想他应当不是清隗教的余孽,脑中划过一个念头。
“公子,你可是修行者?”诗棠压低声音,谨慎地问。
沈倦亦放轻声音,谨慎回答:“姑娘好眼力。”
“那可否请公子帮我一个忙?”诗棠伸出两只手,边比划边说,“我给你报酬,你要多少我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