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这群人中模样最出色的,起初瞥见走在前方的诗棠,瞧了瞧她的胸与屁股,神情漫不经心,但看到最后的萧满,目光便如钉子般定在了他脸上。
不过瞬息,厅中闲适的氛围变得凝重。
袖舞回的这些姑娘们虽说喜爱内斗,如今来了外人,便同仇敌忾起来。那领舞看向萧满的眼神中,是藏都藏不住的敌意。
意料之中的局面,萧满置若罔闻。
秦姐暗地里打量着他,见之心中颇为赞叹,更加认定此女不凡,但她到底是袖舞回的老板,这三人又不肯留下,自然要偏向自己楼里的姑娘,开口道:
“这三位分别是诗儿、箫儿与阿天,来帮咱们袖舞回解围的。咱们已经排了这支舞许久,眼下祭典将近,没多少日子了,大改不宜,你们的位置便不变动,仍那般排着。
我呢,同三位姑娘说说,教她们练一练,再加进来。”
此言一出,众女明里暗中的敌视总算轻了些。
领舞的人轻轻一哼,敛眸饮茶。
秦姐便与萧满他们说起舞来。
这舞名为芙蓉阙下,是一支华丽且复杂的舞蹈。诗棠本就会跳,装了个模样,听得并不仔细。萧满和莫钧天不仅无甚兴趣,更是半点不懂,听得万分想打瞌睡,幸而有符纸在身,秦姐不曾对他们进行怀疑。
可偏偏又无法打瞌睡——秦姐总喜欢拉着他们比划。
两人如行尸走肉般转圈、抬手、变换位置,在秦姐的亲手“拉扯”下,把整支舞走了一遍。
接着便是与袖舞回的姑娘们合。
萧满被安排站在最后,那是个无论前方的人怎么跳,他都能露出脸的位置。
他站在那处,时不时挪动位置,相当“随波逐流”。
视野之内,姑娘们藕节儿似的手臂起起落落,裙摆在舞台上飞转,开绽成花朵。舞蹈排了一遍两遍三遍四遍到数不清第多少遍,他的目光从欣赏,逐渐转化成麻木。
直至夕阳西下,坐在椅子里的秦姐终于露出满意笑容。
“行了姑娘们,今天就到这里,休息吧!”秦姐起身,拍拍手示意众人看过来,朗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