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没了他,他们会过的更好。
武内松又低下了头,不敢和刀剑们望向他的漠然视线对视。他很久没说过话了,所以声音嘶哑的不成样子,踟蹰的问:“山姥切……呢?”
在场的刀剑付丧神只有他的初始刀山姥切国广不在。那振刀剑当时已经绝望的暗堕了,虽然及时被大家藏了起来进行隔离,没有去刀解或者碎刀……但是过了这么久,他这段时间怎么样了?
波风水门正要开口回答,长谷部已经幽幽的说:“被关了太久,不想再坚持下去,所以自行刀解了。”
站得远远的旁听着的小鸣人脸一皱,不解的抬头看向玖辛奈,满脸都写着疑问:“……?”但他聪明的没有询问出声。
玖辛奈示意的牵住了儿子的手掌,轻微握了一下。这几天她还和本丸的鹤丸国永商量,研究着怎么解决那位山姥切国广的暗堕,因为有了初步的解决方案,正在进行着,所以今天山姥切国广才没有通过视频现场观看这场审判。
烛台切光忠他们都商量好了,现场有录像,回去再放给山姥切看。
所以对于他的现状怎么样了,玖辛奈是最清楚的。长谷部这么说谎,是因爱生恨想要报复前任主公吗?
“不可能!”武内松果然震惊的失声喊了出来,他重新抬起头,寻求解释似的反复去盯着在场这些人的眼睛和表情,语无伦次的问,“山姥切刀解了?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山姥切他不会自杀的。长谷部……你是在骗我吗?”
“主公,我愿意为您献上一切,包括我的性命……我怎么会对您说出谎话?”长谷部仍然语气柔和的说。他凝视着武内松,眼中已经没有了当时的悲哀和愤怒,那副神态仍然是温顺而愚忠的,藤紫色的眼眸中含着一层薄薄的泪光,他慢慢的说,
“我理解山姥切君的感受,他的主公那样对待他,整个世界都像崩塌了,连自己的身体都在阻止他活下去,他为什么不能选择刀解?”
“……”武内松张了张嘴,脸色仓惶,如受重创。这个青年一瞬间神态就像是老了十岁似的,站在厅中摇摇欲坠起来。
波风水门深思的看着这一幕,心中思索。
武内松这个人很矛盾。他可以狠下心动手杀害自己的刀剑,没有为这个选择感到过悔意。他却完全无法接受来自刀剑的指责、承担自己迫害刀剑后的苦果。
或许这是他自小优秀、没尝过失败滋味的后果?那些指责和事实都让他清楚的品味到了自己其实有多么不堪。
——尤其是当他在被抓后终于意识到,刀剑们都在爱着他的时候。
远处,陪同鸣人一行人站在后排的刀剑中,髭切神色微动,突然垂下眼帘攥住了腰间的本体刀。旁边的膝丸察觉了他的变化,不解的低声问:“兄长?”
“没什么,我出去一下。”髭切笑眯眯的说,仍然紧攥着刀柄,神色不改的转身出去了。
“兄……兄长??”场上的气氛严肃又不容人打断,膝丸只能悄悄把手遮在嘴边,迷茫的悄声又叫道,轻手轻脚的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