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洗,你别动。”
“你手上的冻疮还没好呢,我就帮你……帮你洗几次。”
木棠很认真的强调,执拗的丝毫不愿意退让,平常乖乖巧巧的一只小兔子,但只要他一硬气起来,季谌也说不过他,又舍不得打他。
“我可以用温水洗。”
“我顺便帮你洗一下就可以了,不用那么麻烦,季哥你出去!”
说着,木棠将季谌退回了宿舍里头,自己走到了洗衣池的旁边,透过宿舍与阳台间的玻璃门,能清晰看到
木棠微绷的脸。
寝室阳台的光落在他身上,场景莫名温柔。
季谯按下阳台门的把手,看着打开的窗户,站在木棠身后的风口处,宿舍里煮了火锅,需要通风透气,风—阵阵的吹进来。
冬日尤其是手上沾了冷水,再被冷风一吹,简直疼的骨头缝都在发颤。
季谌挡在风口,靠墙而立,心中稍微有些烦躁,随手从柜子边的抽屉里找出来烟和打火机,点了一根后吸了一口。
情绪烦躁和思绪不清时,对于季谌来说烟是安慰他最好的良药。
季谌衣服穿得厚实,但风就像是有意识一样,一直顺着衣服间的缝隙往里面钻,季谑的身材高大肩膀宽阔,挡在风口将风遮的严严实实。
“哥,不冷吗?”
木棠搓洗干净后,甩了甩手上的泡沫,拧开水龙头接水。
季谯看着木棠蓬松柔软的头发,莫名透着一股乖巧,盆里还放着刚拧干的一套睡衣和一条内裤,从季谌记事起他的事情都由自己来打理。
他手上的冻疮并不只今年一年,是很小的时候冬天洗衣服开始长的,后来年年都会复发,直到今年才被木棠小心的涂抹上冻疮膏,稍微好了点儿。
“我不冷,水是不是很冰?”
“还好,其实不是特别冰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