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中年夫妻在门边,和另外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攀谈,看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木棠指尖好不容易触及到了钥匙,猛地就感受到自己脑袋被人打了一下,疼的他咬紧下唇,钥匙也不去捡了,就着现在这个姿势抬起头。
木棠是半趴在季谌大腿上的,从他这角度只能看到季谌冷淡的下颌,季谌察觉到他的注视低头看着木棠,冷淡的开口:
“起来。”
细听,这句话中还有几分微不可见的训斥。
那对中年夫妻站在门边似乎有要长谈下去的架势,木棠被敲的疼也不敢站起来,索性咬牙手搂着季谌精瘦的腰肢,脸埋在他的怀里,瓮声瓮气的说道:
“季哥,你欺负人……”
季谌身体僵的更厉害了,木棠性子软却不怎么撒娇,更别提是这样身体亲密的接触。
就好像是一头小鹿突如其来扎入了他的怀里,顺着钻进了他的心中,在里面可劲儿的撒欢。
季谌盯着木棠露在外面毛茸茸的脑袋,柔软蓬松的头发依稀能闻到浅淡的香味,手臂将他的腰搂的紧紧的,温软的呼吸透过毛衣仿佛羽毛在挠。
“起来!”
季谌的语气更冷,训斥意味也更浓。
“不嘛……”
木棠鼓了鼓嘴,将季谌抱的更紧,就算惹季哥生气他也不想见到那两人。
从认识到现在,木棠没和季谌坦白过他的家庭,准确来说木棠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以及合适的话来解释。
他所预想的,是在准备充分后和季哥坦白,而不是在毫无准备的时候被人戳穿。
木棠温软的像是只小兔子,但像是这样抱着他撒娇却是头一回。
季谌甚至怀疑,这只小兔子是不是在他们上午喝水的保温杯里面装的烈酒,不然他怎么会像是喝醉一般目眩神迷。
心中仿佛是被劈掉一半的毛线团,乱糟糟的丝毫找不到线头,季谌捏着手机的手背上青筋十分夸张的跳动,显然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我叫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