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向朗爽快地说:“没问题。”他顿了顿,又摸摸鼻头,“不过小白那边就不一定了,他这人心思转得快,指不定已经瞧出了端倪。等我把真相告诉他,他肯定要气上几天。”
祁老爷子耍无赖:“反正我把任务交给你了,你要是使不动他就你自己把活儿干完。”
宁向朗被祁老爷子的不要脸程度给惊呆了。
他说:“总有人说我不像爸也不像妈,也不知像了谁,现在我知道了,原来是像了老爷子您哪!”
祁老爷子来了兴致:“哦?你倒是说说你哪里像我了?”
宁向朗说:“脸皮的厚度啊!”他搓着手,一脸羞涩,“在见到您之后我的敬佩犹如滔滔江水般绵绵不绝,总是情不自禁地心生仰慕,想要尽可能地向您靠拢——可惜道行还是不够啊!古人说的高山仰止景行行止,指的大概就是这回事吧?我
说到最后宁向朗脸上已经堆满心痛,仿佛对自己的无能感到非常悲伤。
祁老爷子脸皮直抽搐。
楚家老二在一边忍笑忍得很辛苦。
早就听说这小子嘴皮子很了得,赵老、唐老那些人都被他搞得很头疼,提起来就吹胡子瞪眼。这两天宁向朗一直夹着尾巴做人,他还以为传言有误呢,没想到刚把话摊开来说完,这小子的小尾巴就露出来了,简直原形毕露!
宁向朗接了任务就跑去找李玉白。
这时候傅徵天显然已经跟李玉白和楚洵说清楚了,也不知傅徵天是怎么说的,宁向朗找过去时李玉白和楚洵看向他的眼神都充满了关爱。
宁向朗:“……”
李玉白不知从哪掏出把折扇,轻轻一敲宁向朗的脑袋:“看在你爸这么可怜、爹不亲娘不爱好不容易遇到个过得去的亲人还不太敢认的份上,我就原谅你这小子了。”
宁向朗大概明白傅徵天是怎么说的了。
宁向朗说:“……感谢不杀之恩。”
宁向朗把祁老爷子给的任务一说,李玉白就两眼放光:“好机会!我一定要看个够本!走,我们现在就去!”这是把刚才的事都抛诸脑后了。
楚洵见李玉白兴致勃勃,也高兴起来:“我来领路。”
宁向朗和傅徵天跟在他们后头,宁向朗小声问傅徵天是怎么说的。
傅徵天说:“把你小时候遭遇的事稍微进行一点艺术加工,比如你遭受了严重的精神虐待和躯体虐待之类的。”
宁向朗:“……”
宁向朗说:“说谎是不对的。”
傅徵天严肃地重申:“这叫艺术加工,不叫说谎。”他瞅了宁向朗一眼,“刚见面时你不是被人弄破了头吗?你‘奶奶’还偏心对方,连骂上一句都没有,这不是精神虐待和躯体虐待又是什么?要不是这样,你爸怎么可能跟宁家脱离关系。”
宁向朗:“……”
这家伙说得有理有据,连他都快被说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