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凤问:“怎么了?安国,你可很少抽烟。”
宁安国一顿,抬手摁熄了手里的烟。他确实不怎么抽,更不习惯在人前抽,只不过刚才实在是稳不住心神。
相交多年,苏文凤早就被宁安国划入“绝对可信”的名单。
宁安国沉默半饷,说道:“如果我说,我不是宁家的孩子,你信不信?”
苏文凤一怔,接着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刚才的电话就跟这件事有关?是你亲生父母那边有消息了?”
宁安国说:“算是。”他看着球场上的夜色,缓缓舒展眉头,“其实我从一开始就知道父母的消息,但是我答应了家里绝对不会去认,更不会告诉任何人。”
苏文凤马上说:“我不会外传。”保证完以后他又追问,“那现在是那边自己找过来了?”
宁安国想了想,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算是。”
苏文凤说:“我能问问为什么你家里不让你去认吗?这些年来你跟家里好像……”
宁安国说:“我跟家里早就断了联系,至于为什么不让我去认,我答应了,不会跟任何人说。”
苏文凤没再多问,只是陪宁安国站在球场边呆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不早了,我们还是先回家吧,没讨论完的事儿明天再继续,你好好休息,说不定这两天你就可以见到你真正的亲人了,可别顶着黑眼圈去‘认亲’。”
宁安国说:“好,回去吧。”
56番外:一面
傅徵天看到报纸上硕大的头条新闻时,不知怎地就想到了自己跟“祁天骄”一面之缘。
傅徵天正式迈入三十七岁那一天,见到了三十三岁的祁天骄。
祁天骄这个名字他听说过,因为北傅南祁——傅家跟祁家始终起名,而这个祁天骄跟祁家又有点渊源。
他甚至还从祁家那边听说过,祁天骄其实叫宁向朗,要不是中间出了很多事儿,指不定他会姓楚。
光是这样听起来已经非常复杂,细究背后的故事则更加难以理清,但这难不倒傅徵天。
这是一个背负着很多故事的人。
在没有见面之前,傅徵天对这个看起来左右逢源、应对任何事都游刃有余的著名主持人并非没有好奇,但也没有想过去结识。
他对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都不太感兴趣,包括母亲热心张罗的相亲。喜欢上什么人、爱上什么人的心情,大概永远都不会出现在他身上。
很多人都说他是“煞星”,确实没说错,他就是一个煞星,一个不想跟任何人建立进一步关系的煞星。
对于他来说,感情是多余的,跟某人建立长久的关系,更是浪费时间的无聊行径。
但是在三十七岁生日这一天,他莫名地走到了宁向朗面前,拿起侍者端过来朝宁向朗举了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