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青若回到农户家中时,莫天择还在独自抓耳挠腮。
待见到他回来,忍不住气急败坏的走上前去:
“你发的什么疯?害我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廉青若对他的暴躁已经习以为常,淡定的伸手将他推开,缓步行至那尸体跟前,低声道:
“方才见到故友,便出去说了两句话。”
话音方落,他就不给莫天择追问的机会,把重心落在这尸体身上:
“既然阴司不知此事,想必不是鬼魅作祟,若它神通广大到抹去生死簿之名,应当有些本事。”
莫天择被他一岔,自然也就歪了楼:
“照你这意思,我们还管不得了?”
廉青若轻轻摇头:
“只是不可轻举妄动,却不能任其为所欲为下去。”
他虚空一点,以地上的沙砾作画,牵引出几缕丝线,
“自青屿殿弟子,到山下镇中,这些人皆在此地方圆盘旋,应是它身在其中……抑或是,受困?”
廉青若点出不同寻常之处。
从它所杀之人看,除青屿殿那弟子太过张狂了些,后续的亡者可谓是精挑细选,若不是他们有心思在先,绝不会去在意这些地痞无赖的死活。
它如此聪明,怎会不清楚物极必反的道理?
在灵霄宫下的镇中不停的杀人,远不如潜行各地,悄无声息的来的安全。
那它为何如此?
要么,是为了引灵霄宫的人。
要么,它就受困于此,无法逃脱,不得已为之。
且进来它屠杀颇多,仿佛是因着什么缘故,在抓紧一切时间,哪怕被发觉,也不管不顾了。
什么人,什么事?让它敢冒如此之大不韪呢?
廉青若低头望向手中的玉牌,恍惚间,回忆起曾经的一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