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灼叹了口气,解开厉岁寒睡衣的扣子,在他胸肌上摸来摸去。
跟厉岁寒生活在一起,时间总会过得很快。
陶灼每天什么都不用管,睡到自然醒,厨房里有厉岁寒出门前准备好的早饭。
白天他在家做自己的事,给画室的小孩子们上网课:或者跟厉岁寒去工作室玩儿,晚上跟他一块儿回家,顺路去商场买东西。
晚上他们看电影,看纪录片,看厉岁寒画画,睡觉前换着花样腻腻歪歪。
有时候两人也各忙各的,一个在书房一个在客厅,互不打扰。
厉岁寒休息时出来给陶灼拌个水果沙拉,陶灼跟齐涯组队打游戏,偶尔喊厉岁寒一声,厉岁寒总会答应他,不过陶灼基本都没什么事儿,只是想喊喊。
互相知道对方的存在,明确对方就在身边,这种感觉很好。
就这么过个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从青春过到老,陶灼都觉得很好。
只有一件事,让他感到有些微妙。
不对,是过于微妙了。
——已经“离家出走”两星期了,老妈一次都没找过他。
第51章
又疑神疑鬼了三天,陶灼忍不住给陶臻打电话,问他:“你跟没跟妈说我去哪儿了?”
“说了,按你交代的说的,我还给灌了不少鸡汤。”陶臻正在遛狗,轻松地说,“怎么了?”
“她怎么也没找我啊?”陶灼郁闷了,“她不找我,我不又被她拿着了么?这柜还能不能出了?”
“不是,你还想怎么着啊,”陶臻叹了口气,“妈现在这态度基本不就是默许了么,你还真巴望她敲锣打鼓欢迎你带个男的回来?”
“那倒也不用敲锣打鼓,好歹正面接受吧,对我跟谁在一块儿就不好奇么?”陶灼也跟着叹气,“什么默许啊,她这么不理不问就是等着哪天我改过自新呢。问题是我也不会改,一家人弄得跟较劲似的,这家我以后回是不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