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像的小哥挨个问了几句,录到陶臻时,他诚挚地问:“从槿市过来路途不近的,您是为什么做出这个决定的呢?”
陶臻一身风尘仆仆,甚至有点儿懒得说话,他忙着搬东西,镜头都没扫一眼,回答得一点儿都不凛然,只有四个字:“为我老婆。”
陶灼当时在厉岁寒家里,他直接笑倒在沙发上,笑着笑着眼眶就糊了。他抹抹脸,把视频保存下来后分享到家族群里和朋友圈,大喊:“这一手妇唱夫随玩儿的,够两口子吹一辈子了!”
厉岁寒刚跟闻野接了一个抗疫的宣传片,关掉邮件转过来问:“什么?”
陶灼过去挤在厉岁寒怀里,把视频放给他看,冷不丁想起齐涯在跨年夜那晚说的非主流语录,突然觉得很动容。
“发现没有,我们老陶家人都特长情。”他抬手捏了捏厉岁寒的耳朵。
厉岁寒一手拿着陶灼的手机看视频,另一只手搂着陶灼的肚子揉揉,笑着“嗯”一声。
“比如我爸对我妈,我哥对我姐,我对你。”陶灼得意又感慨。
厉岁寒垂下眼帘看他,陶灼立刻把嘴噘得老长,说:“来,宝宝,亲一口。”
厉岁寒:“……上瘾了?”
他俩都没法听这个词儿,陶灼被厉岁寒咬了口鼻子,两人笑着亲着,滚到了床上。
第49章
新冠没有像一开始推测的那样,终止于五月,因为直到七月它还没有清除。
中间颠簸起伏,几经波折,2020的上半年像一个魔盒,每个国家似乎排好了队,每个月轮流打开一次,每天都在缔造和见证着新的历史。
世界的变化与发展永远不会中止,陶灼的2020倒是逐渐安稳了下来,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陶且唯在武汉待了足足六周,隔离结束后,安全回来了。
陶臻捧着满怀的玫瑰早早过去迎接,没有提前跟任何人通气儿,当场掏了戒指出来求婚。
“其实当众求婚不是我的菜,我以前还想过,你如果在大庭广众底下搞求婚,我估计会假装去卫生间偷偷逃走。”陶且唯笑着接过戒指,眼窝红彤彤湿漉漉,抿了好几下嘴,还是没忍住掉了眼泪,“但是现在感觉,好像很难逃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