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还好,提完这两件事,隔着听筒都能感觉出来陶臻有多烦躁,他让陶灼有任何情况都第一时间联系他,直接挂了电话。
陶灼聊完自己这边,支着耳朵一听,厉岁寒也在打电话。
语气不冷不热的,还没有跟他姐夫说话有起伏,陶灼觉得还没听见他说三句话,就没动静了。
聊完了?
等了会儿,他听见打火机“啪”的一声,跟着,抽油烟机也开了。
陶灼没出声也没去问,厉岁寒抽完烟直接卫生间洗漱,再回到客厅,他问陶灼:“睡么?”
“嗯?”陶灼眉头一动。
“困了,睡觉吧。”厉岁寒说。
哦,闹时差了。
陶灼点点头,假正经地问:“那我睡贝甜房间?”
厉岁寒嘴角一扯:“你睡帐篷里?”
陶灼刚想说那不是还有床么,厉岁寒已经直接伸手,把他从沙发上捞了起来,搂着他搓了搓背,哑声说:“陪我吧。”
时隔两年,陶灼用厉岁寒的浴室洗了澡,穿着厉岁寒的睡衣,跟厉岁寒睡在一张床上。
等他躺好,厉岁寒直接抬手关了灯,黑暗与怀抱便一齐裹了过来。
陶灼以为自己会很紧张,结果厉岁寒说睡觉竟然真就是睡觉的意思,将脸往他颈窝里一埋,呼吸就渐渐平稳了。
黑暗将时间揉碎,陶灼回想着他与厉岁寒从第一次见面到如今的点滴,突然有种很恍惚的感觉。
当年的自己打开门,见到厉岁寒的第一眼,怎么会想到往后的这么多年,他就一头栽在这个人身上了呢?
陶灼睁着眼想了会儿,轻轻摸了摸厉岁寒的耳朵。
“好玩么?”厉岁寒突然懒懒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