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小豆子,想到断背山和蓝宇,想到哥哥张国荣,也不可避免地想起唯一在他生活中出现过的同性恋厉害。
说“唯一”不太对,还应该算上他那个男朋友。
故事里的故事仅仅是故事,身边人的故事才更加让人充满绮想。
厉害跟他男朋友,也会像是视频里那样么?
脑海中刚冒出画面的轮廓,陶灼就猛地来了个鹞子翻身,佝偻起脊背疯狂搓脸,无声地狂叫“啊啊啊”。
他不能想象厉害那方面的样子,妈啊,太羞耻了!
所以厉害是先天的还是后天的?
他是怎么喜欢上的那个人?
又是怎么知道那个人也同他一样,可以接受他?
他们是谁追的谁?
他们现在还在一起么?
无解的问题一个接一个排着队冒出来,陶灼逐渐昏昏欲睡,又回忆起了那个雨天窥看到的吻。
不知道为什么,很多厉害给他上课的画面他都忘记了,但是那一幕却始终无比新鲜,连那道闷雷都“轰隆隆”的犹在耳畔。
陶灼心里瞬间有点儿酸溜溜——别人的青春也太丰富多彩了。
“同性恋”和“性”的问题一旦冒头就没完没了,陶灼学画画学得身心愉悦,还没开始集训,学习上也不怎么有压力,他的心思就光往这上头跑。
陶灼高二的时候陶臻大二,大二的陶臻已经在追陶且唯了,跟陶灼打电话时笑模拽样地对他说:“你要有嫂子了。”
他们兄弟俩从小到大就没代沟,小时候的陶臻估计是把小陶灼当成另一只豆豆,像是养个小宠物,每天牵出去牵回来的带着他玩儿,把陶灼欺负得哇哇哭的是他,护着陶灼跟别的小孩儿打架的也是他。
长大后不欺负了,就什么话都跟陶灼说,也不管这弟弟能不能听懂。
“哦,那你保护好自己的腿。”陶灼笑嘻嘻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