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念头是突然冒出来的,顺着嘴皮子一磕碰就冒出来了,陶灼自己都有些诧异。
会这样么?
不至于吧,有点儿太凄惨了。
“有什么怎么办的。”陶臻看他一眼,一脸无所谓,“想找人搭伙儿过日子就找,不想找就跟我和你嫂子过,你给我们家当保姆,哥养着你。”
“我的妈,”陶灼想象一下自己扎个围裙忙里忙外的模样,没忍住笑了,“陶臻哥哥,你这种要是放在网上,得被叫成‘扶弟魔’。”
“爱叫什么叫什么。”陶臻也笑了,把车停在路边,给陶灼解安全带,“我有钱又乐意,扶我自己弟弟,网上管得着么。”
“哇——”陶灼做作的拖着嗓子,做热泪盈眶状,伸手要抱陶臻,“我太爱你了吧!”
“滚滚滚!”陶臻差点儿揍他,避开挥舞的烟头掸掸西装,撵陶灼下车,“吃完自己回去,没空接你。”
“拜拜。”今天阳光很好,陶灼在路边笑眯了眼,关上车门冲陶臻摆摆手。
陶臻的车开走以后,陶灼站在路边抽烟,边掏出手机,给安逸发消息。
我到门口了
安逸秒回:进来啊,看见你了
陶灼转过身,安逸就坐在靠落地窗的位置,两手贴在玻璃上冲他打招呼。
他朝安逸举举手上的烟,示意等会儿。
把烟直接熄掉不是不可以,只是在陶灼此刻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回放着黎洋跟厉岁寒相视而笑的画面,一瞬间有种说不来的感受。
人可真是个会给自己找罪受的物种,当时他小,屁都不懂,一门心思的八卦,也没什么别的感觉。结果隔了那么多年再回头细细琢磨,再联系自己失败的告白,该他难受还是得他难受,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如果昨天没遇见厉岁寒,这些远古的回忆其实早就埋在脑后了,闲着没事儿压根不会翻出来给自己找罪受。
由此可见,厉岁寒除了能让他难受,什么都不会,从以前到现在都一个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