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骁呆呆地,过了很久,他才颤着苍白的嘴唇问陆封:“你一直在带病参赛?”
陆封:“……”
卫骁脑子嗡得一声,下一秒眼泪无声掉落。
通红的眼眶,呆滞的面庞,除了不断落下的大滴眼泪,再没了任何声响。
陆封心疼,一把拥住他:“别哭。”
他始终无法说出口,就是怕看到他哭。
卫骁下巴搁在他肩膀上,一动不动地重复:“你一直在带病参赛。”
如同快进的电影画面,从认识陆封那天起,所有细节都在卫骁的脑中无限放大。
自律的队长。
坚持锻炼的队长。
到了时间一定会休息的队长……无数个卫骁以为只是陆封个人喜好的事被放大了。
不是经历过伤痛,哪会执着于锻炼身体。
不是有切实的威胁存在,哪会自律到那种地步。
所有热爱着竞技的人,所有抵达过巅峰的人,哪个不是在峡谷里拼尽全力。
两年前,Close陪他Solo了四十八小时。
他比谁都热爱荣光,比谁都沉迷其中,比谁都不可自拔。
可现在的他,减少了训练,绝不熬夜,每天晨跑和锻炼,生活规律得像个老年人。
身体是本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