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叔叔揉了揉我的头发,“我等会儿给局长打个电话,让他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我挥了挥手,让大人们都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
“还有何安瑭,”我用气音说:“不要把他忘了。”
我家阿姨只听我妈说我住院了,不知道我伤了哪里,着急忙慌地做了许多菜送过来。
我妈看着她手里大包小包的饭盒有些哭笑不得,“王姐,辛苦您了,吃不了这么多的。”
“哎呦,哎呦,哎呦嘿!”
阿姨顾不上回我妈的话,走到床边心疼地看着我,“这是怎么了,伤成这个样子了?”
我妈叹了口气,跟阿姨说我被人给欺负了。
“现在的人,”阿姨生气了,“还在上学的孩子也欺负?报警了吗?”
“报警了,”我妈抚了抚阿姨的后背给她顺气,转移话题道:“王姐,天也晚了,我让程砚送您回去吧。”
“不用程先生送,”阿姨摆摆手,“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了。我炖了那个老母鸡汤,很肥的鸡,你让月光多喝点儿啊。”
“好好,那您注意安全,来回的车费我空了给您报销。”我妈满口答应着,送阿姨出去打车。
我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我妈和阿姨一走我就从床上坐起来,瞪着满桌的饭盒无从下手。
还好闫鹤过来了,这家伙手臂上缠满纱布,看着挺有精神的,完全不像受了伤的样子。
他进门先问我:“你怎么样了?”
我用手指了指嘴巴,又摇摇手,示意我不能说话。
闫鹤误会了我的意思,“不是吧,手机拉黑我也就算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愿意理我。”
“……”
算了,我头痛地用手遮住脸,我就知道!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面前的闫鹤像个der。我根本没办法和闫鹤这个非人类沟通的!我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