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的本意也想提醒何安瑭注意一点:“也不一定是他啦,就算是他也没关系,只要你不乱跑,医院里有监控他也不敢怎么样。”
“嗯。”何安瑭抬头看我,脸上的表情有些严肃,“你也是,虽然不确实是不是他,但也要警惕一点。他现在变得……有些极端,我怕他会伤害你。”
“我能有什么事啊,”我吐吐舌头,抬起胳膊做了一个大力士的动作:“我可是学过两年跆拳道的人。”
虽然每次结课个人能力考核总是吊车尾。
从医院出来已经是傍晚,我提着一兜草莓坐在公交站等车。
草莓是何安瑭的妈妈给的,不知道何安瑭跟她说了什么,虽然她对我还是没什么好脸色看,不过好歹能接受我是何安瑭的朋友这个说法了。
医院站等车的人还是很多的,我把座位让给一个抱着小孩的女士,自己站到马路牙子上。
装着草莓的网兜被我挂在手腕上,细细的网绳在我手腕上勒出一道深浅不一的红痕。
闫鹤给我发来消息说他现在要陪他外公做针灸,让我等一等,他过会儿送我回家。
[不用,]我低着头慢吞吞地打字:[我自己坐公交回去就可以了。]
公交车到站了,电子女音播报着站点,车门缓缓打开。
医院站上车的人比较多,我随着人流上车,找到位置站好后特地观察了一下,没有看到那个戴鸭舌帽的男生。
直到公交车关门,缓缓驶出站点,我一直注意着门口,他这次没有跟着我。
难道是今天在楼梯间被我看到了,所以不敢跟来了?
我抓着头顶的吊环想事情,无意识地朝我刚才上车的地方看了一眼,公交车刚刚过站,等车的人群变得稀稀拉拉。
因此我就能很清楚地看到一个扣着鸭舌帽的瘦高身影匆匆走过车站。
是他!
公交车马上就要转弯了,我想看的更明白,便有些急切地扑到车窗前,差点压到一位看手机的大哥。
“我说你这小孩怎么回事,”公交车转了个弯,车内的人有些摇晃,大哥伸手扶了我一把,呵斥道:“多危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