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何安瑭的妈妈给我带来的初印象太深刻,我的头皮和后背现在还在隐隐作痛。加之她的脸又有点脱形,显得眼睛格外大,盯着我时像是随时会冲上来打我的样子。
我一对上她的眼睛脑子就空了,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还是姑姑看不下去了,替我说到:“嫂子,他就是小塘的同学,小塘受伤了过来看看他。”
“嗯嗯嗯!”我叩头如捣蒜,眼巴巴地看着何安瑭的妈妈。
空气都要凝固了,何安瑭出言解救我:“……你去叫医生来吧,我肚子有点疼,应该是伤口裂开了。”
“哦哦,”我巴不得快点离开这里,“那我去叫医生来。”
出门我才想起来,要叫医生完全可以按床边的铃啊……不过我都出来了,还是去办公室找医生吧。
何安瑭的妈妈也太凶了,我叫来医生以后不敢跟着进去,靠在病房外的墙壁上等医生出来。
隔着一扇门我都能听到医生批评何安瑭,还说了他妈妈两句。
何妈妈对医生的态度可比对我好多了,再三跟医生保证一定会遵听医嘱,不让何安瑭剧烈活动了。
医生这才从病房出来,一出门就看到我等在外面。他问我:“怎么不进去?”
我哪儿敢啊!我干巴巴地冲他笑了笑,问他何安瑭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医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说话轻描淡写的:“血崩了呗。”
“嘶——”我抽了口冷气,“一定很痛吧。”
“不是废话吗。”医生把手往口袋里一插,酷酷的。边走边问:“之前在病房赖着不走那个胖子和那个女的是干嘛的?”
我下意识地跟他说了,是捅人那个学生的家长。
“哦,这事儿我听说了,警察不是说没证据不能立案吗。”
“是啊,”我揉揉头发,“有证据就好了……”
证据……说到这里我脑袋灵光一闪,突然有了一个很大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