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做了什么虚心事就容易疑神疑鬼,一点风吹草动都要受惊半天。
我心事重重地刷完牙,又洗了个澡,在衣柜里翻了半天,找了件领口比较高的T恤换上。
膝盖上的青紫也褪了一些,戴着纱布反而影响行动。
我想了想,自作主张地卸掉了腿上的纱布。
去唐时家喊他起床的时候唐阿姨刚好遛狗回来,白白一看到我就兴奋地汪汪叫,唐阿姨刚解开狗绳就朝我扑过来。
我抱起白白用手指逗它,它就用湿漉漉的小鼻子拱我的手心,边拱边发出清脆的叫声。
唐阿姨收好狗绳,笑着说白白就喜欢找我,“它觉得你才是家人,昨天唐时回来,白白咬着他的裤腿不让他进门。”
“是吗小白白,”我在白白下巴底下轻轻挠了挠,“不可以咬哥哥,知道吗?”
“你才是它哥。”
唐时只穿着一条睡裤从楼上下来,睡眼惺忪的样子,经过我时在我脑门上用力弹了一下。
他走到饮水机旁边倒水,我抱着白白跟过去,傻乎乎地问:“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唐时喝完水,打了白白一个脑瓜崩,靠在饮水机旁边看我,眼里带着笑意:“我怎么就不能醒这么早了?”
白白平白无故挨了一个脑瓜崩,趴在我怀里情绪激动地朝唐时汪汪汪,我一把按住狗头,不敢看唐时的眼睛,就盯着旁边的饮水机说:“我刚要上去叫你。”
唐阿姨已经换好拖鞋往厨房的方向走,闻言笑起来,说:“既然起来了就收拾收拾吃早饭吧,月光,过来帮阿姨盛粥。”
“哦哦。”
我连忙放下白白往唐阿姨那边走,说来也奇怪,白白在我怀里时对着唐时叫的要多凶有多凶,我都怀疑要不是我按着它它就要冲上去咬唐时的鼻子了。
可我把它放到地上之后它突然就不叫了,哽哽地夹着尾巴跟在我脚边,还差点把我绊倒。
丝毫不掩饰它的狐假虎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