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别哭了。”我丢了梨手忙脚乱地想找纸巾,却不小心把手打在了桌沿下,顿时抽着冷气抱住了自己的手。
我妈抽泣着拉过我的手检查,说要带我去医院看看。
我是觉得这点伤没有去医院看的必要,可是看我妈这么伤心,快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在医院,我碰到了我的老熟人季医生。
之前我跟唐时一起住院时就是他负责我的病房。
他还记得我,让护士去忙,说他来给我上药。
季医生上药的动作很熟练,没几下就卸掉我手上的纱布,用双氧水清洁伤口之后撒了一层浅褐色的药末。
我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云南白药。”
季医生撒好药末,嘱咐我说不用包纱布,“本来就是一点小伤,包纱布反而好的慢。”
我妈在旁边开口:“不包纱布感染了怎么办?”
季医生已经开始检查我的膝盖,他先用手在淤青周围按了按,问我疼不疼,又让我活动一下膝盖给他看。
我照着他的吩咐完成一系列动作,季医生才慢条斯理地问我妈:“我是医生还是你是医生?”
我妈没话说了,很不放心地坐在旁边看着我。
季医生的手劲比唐时大多了,他给我膝盖按摩的时候我只抽冷气,为了转移注意力,我就问他:“佑佑怎么样了?”
“伤口感染,”季医生叹了口气,似是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多聊,“又切掉一部分烂肉。”
“唔……”
我的腿轻轻颤了下,下意识地想把膝盖从他手下抽回来,季医生问我:“疼?”
我嗯嗯地点头,医生笑起来,伸手按着我的大腿不让我动:“疼就对了,疼才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