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床垫塌陷了一下,唐时坐上床,拿过我手里的药膏要帮我涂。
“不用不用,我涂好了。”
我连忙吐出嘴里的T恤下摆拒绝他,白色的布料被口水浸湿了月牙形状的一小块。
唐时没有说话,坐在床边转着装药膏的罐子看。
虽然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我看出来他有些不高兴,只是强忍住了。
我犹豫了两秒,伸手撩开自己的衣服,往枕头上一靠,像一只肚皮翻白的鱼。
“唐时,”我喊他:“我想起来医生说要多揉一会儿,你要轻一点哦。”
“麻烦死了。”唐时皱起眉头,把手里的药膏放在一边。
单看他这样子好像多不情愿帮我揉肚子一样,我心道装吧你就装吧。
“怎么揉啊?就这么直接揉吗?”
唐时坐在床边研究我肚子上那块淤青,其实没有很严重,就是我皮肤白显得吓人罢了。
我刚想说随便揉两下就行了,唐时已经自作主张地拿起药膏挖了一大坨,对着我的肚子抹上去。
冰凉的药膏在皮肤上化开,揉起来的时候就有黏唧唧的水声。
我见过电视上的人做腊肉时给新鲜的猪肉抹盐,手法就跟唐时现在差不多。
他挖了太多药膏,化成水状的药膏没有办法全部吸收,就顺着我的肚子往下流,滑过腰际带起一丝痒意。
我揪住床单,腰间的肉轻颤着。
唐时用手指在我腰上擦了一道,一脸嫌弃地说:“看看你,擦个药都能脏成这样。”
脏成这样怪谁?是我自己干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