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干嘛?我有点恼火,抬头看向捣乱的人,入眼是闫鹤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他前几天害我那么丢脸,我真的烦透他了,就有些不耐烦地说,“干嘛。”
“嘁。”闫鹤把我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扯着嘴角笑了笑,扭头看向跟他一起过来的几个人,他们也都是体育生,穿着脚底带钉子的跑鞋。
“你们看他,”闫鹤拖着长调子,眼神很不怀好意地朝我斜了一眼,“像不像个娘们——”
跟他走在一起的几个体育生都笑起来,我攥紧手里的扫把,气得骨节都有些泛白。
不过做人要大度,被狗咬了总不能咬回去。于是我低下头,拿着扫把想去另一边。
不料闫鹤今天是存了心找我麻烦,我往左走一步,他也往左拦住我,我往右走,他也往右,最后我烦了,想转身去找温晨,他干脆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被他抓了个趔趄,担心他要打我,正想着要不要喊温晨过来,他突然用拇指在我嘴唇上用力抹了一下,然后仔细看了看指尖,问我:“你这嘴上怎么亮晶晶的,涂了什么?”
这几天天气很干,我的嘴唇有些起皮,就抹了我爸给我的唇膏。闫鹤是狗眼睛吗,这都能看出来。
不过男孩子涂唇膏又怎么了,我爸都没说我。
再说他洗手了吗就碰我的嘴,要不是场合不对,我简直想呸两口。
闫鹤还在问我是不是涂了女人的唇膏,他个子比我高,扯着我的胳膊问话的样子像在欺负我。
跟我离了半个操场远的温晨看见了,隔着老远骂了句什么,丢下那两个学姐跑过来。
他一过来就推开闫鹤抓在我胳膊上的手,鸡妈妈护小鸡崽一样的往我面前一挡,“**你妈,干什么呢!”
温晨狂奔半个操场的壮举惊动了一大批人,爱凑热闹是人类的本质,不一会儿我们周围就围满了人。
“……”
我看了闫鹤一眼,他估计没想引起这么多人的注意,脸色有些难看。
温晨扭头看我,问我怎么样了,“他们没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