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摞好碗筷,走到门口的衣架旁拿下外套找钱夹,抽了几张钱塞给我和唐时,“去吧,别玩太晚,不准乱吃东西。”
我妈坐在餐桌后嚷嚷:“喷点儿花露水再走啊!”
从家里出来,我拉着唐时往步行街相反的方向走。
他停下脚步,问我去哪儿。
我兴冲冲地告诉他,中心公园今晚有杂技表演。
下午放学我跟温晨去步行街玩,有几个人在发传单,说今晚有杂技表演,门票只要二十块。
我跟温晨约好了晚上在公园门口碰面,可我不想自己去,就拉上了唐时。
“杂耍?”
唐时脸上的表情十分无语,“你几岁了?”
“去看看吧,”我拉着他的手臂往前走,“你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去马戏团看表演,台上的人嘴里喷火,把我吓哭了。”
“嗯,”唐时任由我拉着他走,喉间溢出一声轻笑,“当然记得,你还尿裤子了。”
“……我怎么不记得了。”我打死不肯承认,说他可能是记错了。
到了中心公园门口我探头探脑地寻找温晨,温晨没找到,倒是看到了祁乐他们。
他们一群有男有女,见了我们主动过来打招呼。
祁乐的胳膊被一个女生挽着,看了唐时一眼,问他:“你不是说不过来吗?”
唐时瞥了我一眼,懒洋洋地说:“没办法,家里有个长不大的弟弟非要过来看。”
“哈哈哈哈哈,”祁乐笑起来,很热情地搂住我的脖子,“既然来了就一起过去吧。”
我摇头,从他胳膊底下钻出来,“我还要等我同学。”
祁乐有些揶揄地挑了挑眉,问我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