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乾坤似一点都不在乎横在脖子上的长刀,他还老子教训儿子似的,跟傻默温说:“听到了吗?陶颛是你爸,我就是你老子,叫声父亲来听听。”
傻默温看陶颛。
陶颛伸手推开那把刀。
傻默温不想伤了爸爸,就把长刀收了起来。
任乾坤侧头,点开联络器,拉出一张照片,“傻子,给你看一个人,你知道他是谁吗?”
阿拉法特家主的身影以三维投影出现。
傻默温往后退了一步。
陶颛试探地问:“默温,他是谁?”
傻默温没有回答,不知道是不会说,还是不想说。
任乾坤仔细观察傻默温的表情,判断傻默温百分百认识阿拉法特家主,只是那表情实在不像是儿子看到亲爱的父亲,倒像是马戏团的野兽看到了驯兽者——警惕,恐惧,还有被隐藏的仇恨与愤怒。
傻子也许不懂事,但他们也会仇恨。
任爸爸也恨,他现在特别恨耍了他的不孝子。为此,他宁可忍痛放弃大荒村的美味晚餐,也要瞒着任妈妈开飞机出去找儿子算账。
他已经问过胡聘,知道不孝子开了一辆房车走,那房车还是任家生产,就是晚上他也能认出来。
另一头,康三炮和他的手下们带着从别的地方弄回来的女人和孩子正在往无名村赶路。
天黑,荒野路不好走,他们只能停下车辆,在野地中临时扎营。
陶颛先一步找到了合适的营地,他这边刚停车,就看到不远处来了一串车灯,几辆车在他附近约百米的地方停下。
陶颛见之就想换个地方,后来想到人多一点,野兽也不敢靠近,就没再挪地方。
康三炮也发现了那辆单独的房车,但荒野里不是遇到困难,很少有人会不识相地跑去找陌生人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