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纸条看样子不像是宫俊送的,是谁?”任乾坤问。他不明白陶颛怎么能那么冷静。
他既没有急于出口否定纸条中写的内容,也没有暴怒,就像看到一个无关者玩笑一样,特别平淡。
这让任乾坤又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也许陶颛根本就不是毛尖的生父,也许一切都是出于他的臆想?
陶颛:“简长生。一个比较有意思的人。”
“咦?简长生?”李征靠过来。
“怎么,你认识这个人?”任乾坤抬眼。
李征点头,看了眼陶颛,得到任乾坤暗示,才说道:“我跟这个人打听过消息,就是他跟我说了镇子很多隐秘。这个人确实就如陶兄弟说的,是个很有意思的人。看起来很胆小、很面、不想招惹麻烦,但他对这个镇子应该有很深的怨恨。不,应该说他对镇子背后的势力非常仇恨。而他跟我说的很多事情,我有求证过,基本都是真的。有些因为年代久远不好查证,但他应该没有说谎。”
任乾坤沉思,“这人恐怕知道更多事情,李征。”
“懂,我会让人暗中保护他,必要时把他带出来。”李征立刻拿出联络器,联络他们在镇中的眼线。
“谢谢。”无论简长生为什么送这封信,他能冒这个险,陶颛都承他的情,任乾坤说保护他,他自然要表示感谢,“还有猪仔,也请稍微看顾一下。”
任乾坤摆摆手,表示他也需要简长生活着。而猪仔,镇民都知道是他罩着的,没人会轻易找他麻烦,这大概也是简长生找猪仔送信的原因。
陶颛看了看玩得满身都是干草的崽儿们,说道:“如果没有宫婷诬告,镇长他们也许能拖个两天,把我放在最后一个抽样检查。但有了宫婷诬告,恐怕那些人很快就会过来。”
陶颛忽然笑了下:“说来这次镇长他们还算是帮了大忙。”
任乾坤一下就明白陶颛在说什么,也笑道:“是啊,现在你走,别人只以为你是为了逃避八千万或者去想办法,而不是为了别的事逃跑。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两人都没有去提隐形孕体的事。一是现在人多口杂,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二是知道这个诬陷来自宫婷,那研究所的人只要稍微调查一下就不会当真。
但也要提防恒星研究所的人抱着宁可错杀不过放过的想法来找他麻烦。
陶颛特别冷静,他的特点就是越紧急的情况越冷静,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会才十六岁就被挑入那支队伍。
“其实情况一样,不如就按照原计划行事。我是不是,整个镇子的人都知道。稍微有脑子的人都知道那只是诬告。那个研究所的人就算来查也不会太认真。我人不在,那个研究所看到这里的武装力量,也不会没脑子的硬闯。不过,我们得大张旗鼓地走,要让他们明确知道我离开了。”
任乾坤哈哈一笑,“这简单!原本我还说到了矿场再亮相,省得你又说太夸张,既然现在要大张旗鼓,那就索性从你家出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