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颛手指轻轻点了点桌面,他带回来的东西还没有拿出来,这张桌子还是之前那张简易折叠桌。结果被陶颛轻轻一点,桌面就被戳出一个洞。
陶颛皱眉,“这桌面也太软了,看来要换新桌子了。”
镇长和警长互看,不明白陶颛这么做是什么意思。威胁?还是示威?
陶颛背脊笔直,双手手指交叉放在桌子上,正面面向镇长和警长:“谣言不可信。我是镇民,我按照镇中规矩交税、买地、买房、办理入籍,还一心一意保护镇子,我自认为应该受到和其他镇民一样的保护。上次那个吴癞子纠结一群人跑来找我麻烦,吓坏了我的孩子,这件事不知道两位知道不知道?”
不等两人开口,陶颛又道:“我这人最恨别人掐着我的咽喉,上次的事已经深深伤害了我的家人,也让我对镇子的信任度和好感度降低不少。如果冬季再出问题,这次我绝不会看在同是一个镇子的邻居份上手软。这话希望两位能传达给某些相信谣言、有意想干什么的镇民知道。就如警长刚才所说,我有钱为什么不用来武装自己,干嘛要白送别人?还得看别人眼色?”
上次到底谁伤害谁?镇长脸上笑容消失,“小陶你这是在威胁我们?”
陶颛嗤笑一声,“就像你们在为我好,陈述事实一样,我也是在陈述事实,为了少让几个镇民受伤,甚至死亡。”
镇长脸上出现怒气,“我们是真心为你好,恐怕你就不是这么想的了。你以为我们是来敲诈你?”
“不是吗?”陶颛反问。
警长产生一种奇怪感觉,感觉他们像是犯罪者,而陶颛是警察,正在审问他们。
镇长跺脚,“如果你不是我们镇的人,我操这个闲心?你如果真的赚了上亿,你拿出一点钱买一点粮食,或者干脆雇佣一些镇民帮你防守家园,这怎么都是两全其美的事情!你的钱又不是给我和警长!”
赵坡和王禄靠墙坐着,没发话。
王禄低头撇嘴,十分不屑,但他也知道他此时不适合发出任何表态。
赵坡人老成精,直接闭眼假寐。
任乾坤继续待在魂器房屋里听戏,他不适合出场,他出去,简仲恺和许颂十有八九不敢再讲实话,也不敢暴露他们的真实目的。一旦他们的目的转到暗处,解决起来必定会麻烦许多。
陶颛似乎被镇长的真情实感给打动了,神色微微软化,“我真的不是你们说的那个人,不过你们的提醒也没错,肯定会有人认定我就是,并持续来找我麻烦。我想彻底解决这件事情。”
“你想怎么彻底解决?”镇长探出身体。
他也不想显得太急,但他们的藏粮几乎被抢了精光,为了安抚镇民,他们没敢说出事实,只说抢了一半,又鼓励镇民去黄泉堡购买过冬粮食,实际上他们都在为冬季粮食而着急。
其实大家把钱凑一凑,怎么也能凑出一批过冬物资来,但是谁愿意拿出自己的大半家产就为了去救其他人?哪怕将来有放贷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