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颛嗤笑一声,摊手,“初来乍到,托诸位乡亲父老的福,帮忙把房子盖了起来,我也很想邀请大家吃顿饭热闹热闹,但我又不好意思让大家送礼破费,只能两免了。”
“吴癞子,别跟他废话那么多,直接跟他说赔偿的事!”有镇民叫道。
“就是,赶紧让他赔偿,我家里还有好多事呢。”
吴癞子嘿嘿笑,满脸无赖又满是恶意地对陶颛说:“陶大兄弟啊,不是你吴叔我不帮你庆祝,实在是你惹了众怒,大家想跟你谈谈赔偿的事。”
“赔偿?赔偿什么?”陶颛收起笑容,多少年当兵见血的煞气就泄露了出来。
吴癞子心里也一凛,但他仗着人多,还是喊道:“就是中容石的危害,你明知中容石有害,还让大家帮你盖房子,现在大家都知道了,这中容石不但能损害我们的魂力,还会让我们断子绝孙影响我们的生育能力!这么大的问题,你不应该赔偿我们吗?”
陶颛挑眉,“这话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中容石还能影响人的生育能力?如果真是这样,我怎么敢带着孩子住在中容石建造的屋子里?”
一些镇民一想,也是啊。陶颛又不是傻,他从外面来的,应该更清楚中容石的危害才对。
吴癞子见此,连忙再次喊道:“谁知道你想什么!反正那三个崽子也不是你亲生的,你为了安全,才不会管他们将来有没有孩子!”
陶颛突然上前一步,跨过警戒线走了出去。
吴癞子下意识后退一步。
陶颛冷笑,看看吴癞子,又看看他身后的十来个镇民,再看看镇民后面跟来看热闹的一群游民和不明心思的一些镇民,提高声音道:“中容石确实对人体有一定影响,它唯一的负面影响就是会降低人的魂力值,但是这个过程并不快,而且要长期接触。但中容石对于生育能力没有任何影响。”
“另外,我记得很清楚,在中容石刚运来时,我就让徐师傅跟所有要做工的人都打过招呼,说过中容石的危害,明确问过你们,如果在意的人就不要来,而来的人就视为自动同意一切后果。现在你们跑来跟我要赔偿是什么意思?觉得我的工资给少了,还是想来敲我竹杠?而且你们这里有不少生面孔,之前就没在我那里干过活,而干过活的几人也基本没有接触过中容石。所以你们这根本就不是敲竹杠,而是直接就想当强盗?”
谁也不能说陶颛给的工资少,否则以后镇上其他人再找人做活就不知道该怎么给工钱了。
但谁又好意思明晃晃地说自己是来敲竹杠当强盗的?于是众镇民都看吴癞子。吴癞子很讨厌,但如果他能给大家带来好处,镇民们也不介意利用他。
吴癞子咳嗽一声,大声道:“你当时只说了影响魂力,可没有说会影响生育,你还是隐瞒了。而且就算我们一些人没有盖过水塔和沼气池,但你那么多中容石堆在哪里,怎么可能不影响到我们?而你没见过的几个人,包括我在内,都是有家属在你那儿干过活,我们家人回来后都说身体不舒服,他们来不了,只能我们这些家人代替过来了。总之,你就是得赔钱!”
陶颛:“这事你说的不算,我们去找镇长和警长,看他们怎么说。”
吴癞子得意道:“我去问过警长了,他说只要我们有证据,而你愿意赔偿,这事属于私人纠纷,他不会过问。而且镇长和警长现在要忙着秋收的事,才没有时间管这种小事!”
陶颛看向其他镇民,有镇民低下头不好意思和他目光接触,有的则狠狠瞪他,认定他隐瞒了中容石的部分危害。